“如果我发现我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充裕,”他接着说,“我就会放弃我的工作。这工作对我来说早就名存实亡了。我不相信人类,尽管我装作是它的一员。我压根儿不理会我所依靠的社会信仰。我厌恶这行将就没的人类社会有机群体,因此干教育这一行纯粹是没用。我能脱身就脱身,也许明天吧,变得洁身自好。”
“你有足够的生活条件吗?”厄秀拉问。
“有的,我一年有四百镑收入,靠这个生活很容易。”
“赫麦妮怎么办?”厄秀拉问。
“了了,彻底了结了——吹了,永远不会破镜重圆。”
“可你们仍然相互理解?”
“我们很难装作是路人,对吗?”
他们不说话了,但都很固执。
“这岂不是折衷的办法?”厄秀拉终于说。
“我不认为这是折衷,”他说,“你说怎么个折衷法儿?”
又沉默了。他在思索。
“非得把一切都甩掉不可,一切——把一切都抛弃,才能得到最后想得到的东西。”他说。
“什么东西?”她挑衅地说。
“我不知道,也许是自由吧。”他说。
可她希望他说的那个字是“爱”。
水闸下传来刺耳的犬吠声。他似乎被这声音搅乱了思绪。
可她却不去理会。她只是感觉到他心绪不宁。
“我知道了,”他压低嗓门说,“是赫麦妮和克里奇来了。
她要在房子装上家具之前来看看。“
“我知道,”她说,“她要监视着你装饰房间。”
“也许是吧。这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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