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很长的沉默。
“生活中什么事都有,”伯金说,“并非只有一条路。”
“对,我也相信这一点,相信。但我不在乎我的爱如何如何——不管它,我反正没感觉到爱——”他不说了,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态。“只要我还活着,它爱怎样怎样,可是我的确想感受到——”
“满足。”伯金说。
“是——是的,或许已经满足了。我的说法同你不一样。”
“但指的是一回事。”
第二十一章开端
戈珍在伦敦同一位朋友举办了一个小小的画展,办完以后就找机会回贝多佛。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会很快变得无忧无虑。那天她收到一封配有图画的信,是温妮弗莱德·克里奇寄来的:
父亲也去伦敦检查病情了。他很疲劳。大家都
说他必须好好休息一下,所以现在他几乎整日卧床。
他给我带来一只上彩釉的热带麻雀,还是德累斯顿的瓷器呢。还有一个耕夫和两只爬杆儿的小老鼠,都是上了彩釉的。小老鼠是哥本哈根的瓷器。这是最
好的瓷器,小老鼠身上的彩釉并不太亮,否则就更好了,它们的尾巴又细又长。这几种东西都象玻璃
一样亮。当然这是釉子的原因,不过我不喜欢。杰拉德最喜欢那个耕田的农夫,他的裤子破了,赶着
牛在耕地,我想这是一位德国农夫。他穿着白衬衫和灰裤子,不过亮度不错。伯金先生喜欢山楂花下
的那位姑娘,她身边有一只羊,裙子上印有水仙花,这件东西摆在客厅里。可我觉得那姑娘有点傻里傻
气的,那羊也不是真的。
“亲爱的布朗温女士,你很快就回来吗?我们可想你了。随信寄上我画的一张画儿,画的是父亲坐
在床上的样子。他说你不会抛弃我们的,哦,亲爱的布朗温小姐,我相信你不会这样的。回来吧,来
画这儿的雪貂吧,这是世界上最可爱,最高尚的宝贝。我们还应该在冬青树上刻上它们,背景就是绿
色的树叶。哦,就这样吧,它们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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