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得不错吧?”
这句话对戈珍是个直接的打击,那语调平缓,冷漠而随便。
“是的。”他毫无感情色彩地说。
“很遗憾,你不能过来。你对朋友可不够意思呀。”
“不太够意思。”他说。
她冲他们两个点点头告别,缓缓地向她的座位走去。戈珍看着她,发觉她走路的姿势很怪:身体僵直,腰部却在扭。
他们听到她在那边有气无力地说:
“他不来——人家有人约了。”随后那边桌上发出更大声的说笑和窃窃私语。
“她是你的朋友吗?”戈珍沉静地看着杰拉德。
“我和伯金一起在海里戴家住过。”他迎着戈珍沉静审视的目光说,她知道米纳蒂是他的情妇之一——他清楚她知道这事。
她四下张望一下,唤来了侍从。她此时最想喝冰镇鸡尾酒。这让杰拉德心中暗笑,心想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海里戴这帮人喝醉了,说出话来很恶毒。他们大声地议论伯金,讽刺他做的每件事,特别是他的婚姻。
“哦,别跟我提伯金,”海里戴尖声说,“他让我恶心。他跟基督一样坏。‘天啊,我怎么才能得救啊?!’”
说着他自己醉熏熏地窃笑起来。
“你还记得他常写的信吗?”那俄国人说话速度很快。
“‘欲望是神圣的’。”
“啊,对!”海里戴叫道,“太妙了。我衣袋里还有一封呢。
我肯定有。“
他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堆纸来。
(bp;“我肯定我有!呃,天啊,有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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