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微又喝着酒,听到小小这么一说,那口酒便直接喷进了火锅里。惹来小小的一顿数落,现在她哪里还管这些,连忙问下去。
“什么沈熹年,那个,那个扫把星?”她一时都还不相信,还反复确认。
这世上,哪里还有第二个沈熹年,闵闵要追的正是这个赤城戏剧学院表演系的,养着条八哥犬的,脾气古怪的,就只是人长得稍微有点样子的,一直阴魂不散的扫把星——沈熹年。
海微都弄不懂现在的姑娘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这么俗气,就喜欢这种只有皮囊没实在的东西,就是贱兮兮的喜欢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不受人待见了,还酸溜溜的说什么“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她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会有沈熹年这样的极品存在了,他这样的骚包,多半就是因为有闵闵这类人给得瑟的。真的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你知道沈熹年的那只八哥犬吧,闵闵为了追到沈熹年,这主意都已经达到狗的身上来了。”小小拣了一筷海带,顿了顿又说
“她是想着从狗身上一点点开始培养感情,毕竟,沈熹年对狗要比对人热络得多。闵闵对这八哥犬可是下足了功夫,还托家里人去弄了一只母的过来。”
海微喝到一半的酒又喷了出来。
“太夸张了吧。功课都做到这份上了。”她一时间都想不出来能说什么好,大口吞了片肥牛,“小小,你说,这沈熹年到底哪里好,怎么就是有女生迷他?”
小小一时没有回答上来,也慢慢地抿了口酒。过了会儿才说道
“神秘吧,女生好奇心总是会重一点,加上他人又有那么几分姿色,所以……”还不等小小讲完,海微就等不及要插嘴道
“那,那跟你家那位比呢,怎么样怎么样?”她终于成功地把话题引到了小小身上,心里正得瑟坏了。
但是小小的神色却是明显的一滞,海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还是那天店里的灯光太暗的缘故,有那么一瞬,她觉得一直明媚如春的小小的那张漂亮的脸孔黯淡了下来。
“他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人,说的不好听,也是我热脸去贴冷屁股罢了。”她沉默了那么久,却只说了这一句,之后两个人又东拉西扯聊了些别的,却再也没提起那个神秘的男朋友,以及同样“神秘”的沈熹年同学。
那个冬天的情人节,海微就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可怜。冷冷清清的宿舍,自己一个人裹着被子看《咒怨》,结果越看越冷。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觉。小小出乎意料的没有回来,这一点海微一直都很在意,但是,却像是在跟自己较劲一般,坚持着没有说出口。渐渐地那就成了一个埂子,一直卡在心里,然后逐渐变成了两个人间不大不小的一个障碍。
闵闵那天也是很晚才回来,脸色特别的不好,一进门,就骂骂咧咧的喊:
“这沈熹年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她只是这么叫嚣着,脸上还有着泪痕,不知是委屈极了,还是气急了。但是海微很清楚,她那所谓的什么计划多半是泡汤了。想来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谁没有最起码的尊严,热脸贴上冷屁股就已经把自尊好好地折腾了一下,再要是冷屁股还不让热脸去贴,那就更让人受不了了。
总之,海微是跟自己打好包票的,做人定不能自贱到这般地步,女生该有女生的骄傲,骄傲的要像一个女神。
第6章第五章三狂病人
有人说,这世界上的恋爱大体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异性之爱,一来同性之爱,另外一类是自我之爱。也就是说,有这样一类人,他们最爱的人只是自己。其实,话说白了,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自恋狂和自私狂。
沈熹年从来都不在乎别人说自己这样或者是那样。所以对于沈熹年是自恋狂这件事情,他并不介意。但是,不介意不代表就承认了事实。只有沈熹年自己知道,他哪里自恋了,他根本就是自卑而已。
沈熹年是赤城本地人,但是,绝对不是那种从小就在赤城长大的男孩子。沈熹年生在南方,爸妈都是南方人,所以他有着南方人特有的性格,而他的整个青春期都是在北方度过的。所以,又会参杂着一些北方人的脾气。沈熹年骨子里还是觉得自己像南边的人。因为过去的他自闭,孤僻,自尊心却特别强,总是要跟别人打架,每一次都是惨败着回来,然后,又会被沈爸结结实实地揍一顿。这样的干架起因都是非常小非常小的事情,但是,对于那个年纪的孩子来说,事情没有大小,想跟你干架了,一个眼神瞅不对,小拳头就挥上去了。所以,从沈熹年来讲童年的时光里没少挨揍,也没少揍别人。然后升入初中,在他初二那年,家里出了桩事情,让沈熹年一家都在小院儿里出了名。当然,不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不会是好名气。沈爸是爱面子的人,自然受不住大院里大姨大妈们议论来议论去的,于是当年正好逢上工作调动,干脆就搬去了北方。
进入青春期的沈熹年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了。不叛逆,不焦躁。像是突然变得懂事很多,也许是那件事情给他带来影响的缘故,让那个刚刚准备踏进成长苦行期的小男生突然对人生,社会,家庭,以及人心产生了许许多多的不信任感。于是,就像林黛玉进了贾府,他的青春期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和所有人都刻意保持着距离,特别是女生。
但是,身体在那个时候却是最不会小心翼翼的了,初三的第二学期,十四岁的沈熹年就已经长到了一米七八。人是真的长开了,脸孔也跟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沈钧益平时喝多了,就会指着他的脸醉熏熏的说:“看看,真像巩维,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也只有喝醉了会这样喊他老婆的名字。平日里,巩维这名字是一个禁忌。父子两个心知肚明,都不多提。
沈熹年的妈妈是个演员,所以长得自然特体面,她是怎么跟沈爸从认识到结婚的,这个沈熹年都不知道。他清楚的只是他们的婚姻生活是不幸福的。永远有争吵,抽不完的闷烟,哭不完的伤心泪。矛盾的一重重累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任何的忍耐都有一个期限。而这个期限总是要到的。
沈熹年打心眼里还是喜欢沈钧益的,因为沈钧益对他好,是打心里疼爱自己这个儿子。虽然他骨子里是像巩维,虽然他很清楚沈爸多少是配不上他妈。而就是因为这样的配不上使得沈钧益在巩维面前显得异常的顺从。磨光了所有脾气,而即便这样,巩维依旧不买他的帐。她是有傲气的女人。眼高于顶,自然看不起沈钧益这样当兵的大老粗。她要的是浪漫,想的是激情,这些沈钧益都给不了她,给不了,就显得无能,因为无能而越发的卑躬屈膝。沈熹年总是觉得,一个男人不能像他爸这样活,沈钧益是真的仁慈过了头,即便就是爱着那个人,也不能纵着她。该上纲上线,就得上。爱情这种东西,再怎么也不能把好端端一人给毁了。这一点,他跟爸妈就不太像,他比他们都冷静,也许,这样的冷静不过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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