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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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微把头缩回被窝,“哎哟,妈,我睡着的。碰见刘德华了?”她打趣道。

        “哪儿啊,沈熹年呀。”

        海微一听这话,人嗖地就一下倍儿精神了。怪不的杨跃要兴奋,这么久不见女儿提起的未来女婿,如今就在自己眼前。她能不乐吗。而此刻,她猜都猜不到,早晨还一直推说生理痛的宝贝闺女,这会儿,正一路乐呵着一路蹦跶地向话剧院奔来。

        第18章第十七章遇见我,是你的劫数(下)

        王菲的歌里一直唱“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懂事之前情动之后,长不过一天。”那是林夕的词,配上王菲迷离的嗓音,摆到如今海微这儿,极是应景。

        那日她跟沈熹年,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不过是咫尺的距离,却像是隔着山山水水,一眼万年。

        海微故意挑最最显眼的位子坐,她不过是希望他能看得到她。

        两年没有见,人变得越发成熟,比上次见又瘦了。可眼睛却依旧炯炯有神,因此,脸便显的比从前更加清隽,少了几分秀气,多了几分英气。

        海微之前错过的彩排,之后又错过了开场,沈熹年具体到底演的什么,她其实并不知道。她只是看着他一个人。仿佛那个舞台上单单只有他一个人。她观察着他每个细致入微的表情变化,他皱眉的时候,她也皱眉,他笑,她便也跟着笑。他生气,就一道跟着生气。坐在一旁的杨跃瞅着自个儿疯魔的女儿,心里纳着闷儿。她这闺女是犯了什么邪不成,遇着沈熹年,生理痛没了别说,人都变得痴颠了。她其实多少晓得海微的心思,那眉眼里泄出的小心思,她当妈的,还是嗅的出的。

        那场话剧整整两个小时,海微的眼没离过沈熹年。紧紧地揪住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当心,他就这样生生从她眼皮子地下溜走。杨跃都感觉到身边女儿坐如针毡的焦虑。那漫漫长的两个小时,刚刚到尾,海微便嗖地一下溜下观众席。那个时候,已经有人零零散散地开始退场了,她坐第十排,于是逆着人流往下走。那颗雀跃的心里,装着沉沉的念想,长长的期望,深深的爱慕。她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些统统到给沈熹年,然后笑着叉腰,挑衅地跟他说,沈熹年,你逃不了了。

        是的,你逃不掉的。海微的心里这样喊着,脚下的步子便越发地快起来。她只顾闷头往舞台边赶,急冲冲地一路小跑,扒开人群,正出神的当口,却冷不丁撞到了别人的怀里。“咚”得一声,海微的头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人家的胸膛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那人只闷哼了一声,便捂着胸口咳嗽起来。海微哪儿还敢怠慢,头都不敢抬,连连低头赔不是。可当下,寻人要紧。于是便要乘机溜走。可这小心思,那人似乎一眼明了,顺手就揪着了她的胳膊。

        那手指细细长长的,扣着她的腕子,像铁钳般。海微觉得纳闷儿,正要恼,抬头却是一愣。那日思夜想的人,如今就站在自己的眼前。挑着眉,狭长的眼,轮廓硬朗的脸。还有吐不出好话的那张嘴。他拍着胸口,皱着眉头,嘴里还说着话。周围的人流稀稀松松地从他们之间穿过。可海微却只是凝视他,如果他们之间有一千步,只要他往前走一步,那么剩下的999步,都可以自己去走。

        沈熹年看海微愣住出神,摇了摇她的胳膊,“微微?微微?看什么呐?”

        海微这才被他折腾得回过神来。千言万语,想说的那么多,可真的一见到人,却什么都说不出,只是傻傻地问一句,“你是沈熹年吗?”那无辜的眼神跟笨呆的问题让对方笑喷了。

        “闻海微,两年不见,你不至于不认识我了吧?”沈熹年在海微面前挥了挥了,像是她瞎了一般。

        海微白了他一眼,这沈熹年刚一见面,就不忘贫嘴。真是改不了吃屎。她真要驳,却是杨跃不知道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这不是沈女婿嘛?”杨跃一改口,把俩年轻人吓了一跳。

        沈熹年嘿嘿地干笑两声,亏得海微机灵,“哎,妈,你胡扯什么呐。别乱说。”她胳膊肘捅了捅杨跃,忙着要撇清。却听得沈熹年的声音,

        “阿姨,没事儿。我外号就叫沈女婿。”

        杨跃本是拿他们俩打趣,没想的沈熹年倒是顺着了她的意思。也禁不住扑哧一下,乐了。偷瞥见海微在沈熹年腰弯上狠狠掐了一把,对方只是嘶地一下,还没好意思喊出声。杨跃心下便更乐了。其实,之前她心里的如意算盘就打得啪啪响了。你看,如今闺女回到自个儿身边了,跟小男朋友进展也神速。将来,小夫妻两个都在一个单位工作,之后家附近买套房子。那她这肩上的历史重任也算是卸了一大半了。至于以后有没有孩子,完全取决了小夫妻俩。她就不再操那份心了。

        “呐,沈女婿,那么久没看见你,晚上来我们家吃饭?”杨跃热络地要套近乎。这次,沈熹年倒是干脆地回绝了。

        “啊,阿姨,不好意思。我们剧组今儿要开庆功宴,怕是去不了了。”听沈熹年这么一说,海微似乎有了主意。

        “哎?我跟你一道儿,成不?”

        杨跃一听就觉不妥,刚要摆手不同意,沈熹年却啥都没说,点了点头。

        鬼都不知道,他心里的那点抽丝剥茧的念想。

        两年呐,沈熹年喝醉酒的时候,自个儿便会神叨。每一次想借着酒劲儿翻到电话薄,其实就是左右之间,按与不按之间。可是,踌躇了很久,多半又是放弃。他其实就是胆小。当初从南宁回来,他几乎只一个念想。恨,就是恨。连带着,所有大院里的女孩他都不待见。从不跟她们说半句话,碰一碰手就觉得恶心,看一眼,就心累。那时候是小,后来升了高中,就总跟秦褪混。见惯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秦褪那会儿真叫是混世魔王,玩一个甩一个,不知伤透了多少姑娘的玻璃心。于是,沈熹年便也改了相,他玩起姑娘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手段花样儿时时翻新,但是,一见姑娘上钩,便狠狠地踹。真叫是后来闯了祸,加之渐渐也觉得乏了,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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