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报应是遭到自个儿身上来了。这世道,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像秦褪之于杭霁月,闻海微之于自己。再怎么风光潇洒,总会遇见一个收拾得了你的人。这就是劫数,躲都躲不过。逃都逃不开。
“来来,嫂子,替你剥蟹。”剧组里的晚辈不知好歹地冲着海微嫂子嫂子地喊,那是沈熹年第一次带来的女人。之前不管是排练,彩排,还是有人探班。没有一个姑娘来找过沈熹年,剧组里的几个腐女甚至了他跟秦褪会有什么暧昧关系。如今,人家非但带着女朋友出来了,而且,这姑娘长得如花似玉,脾气又爽直。倒真是讨不少人的欢喜。
“陈起凡,今儿你得罚酒呢,上次彩排,就是你捣乱。要不今儿真就碰不到沈熹年了。”海微人直爽,席间几杯酒下肚,跟大伙儿便热络了。这会儿,都扯着嗓子喊人名儿了。
叫陈起凡的就是上次自称是男主角的那哥们儿。今儿被海微逮着机会,还不往死里灌他。陈起凡可吃不消这接连地炮轰,早就败下阵来。扒着桌子,大着舌头,连连摆手,“姐姐,我这会儿喝得够多了。要再喝,就挂了。得叫我哥来,那我可吃不消。”陈起凡这么一说,在座一众都笑了,沈熹年凑着海微耳朵,替她解惑。
“陈起凡哥是甘霖房产的老总,陈甘霖。说来,还是秦褪的竞争对手。他爸过世的早,陈甘霖又是长兄,算是大半个当爹的。对起凡倒真算得上严格。”海微恍然大悟,想不到,这个陈起凡其貌不扬的,竟是富家子弟。
不过,这些,海微倒不介意。还怂恿别人劝酒。别人不知道她底细,一个小姑娘家,喝了六七两白酒,怎么面不改色心不跳了。他们谁晓得闻海微从小就是爸爸筷子蘸着二锅头一口一口喂大的。什么大场面么见过,当伴娘,帮人挡酒都不是一回两回。
就这么着,酒过三巡,席间倒了大片。到最后,就剩了沈熹年跟闻海微。俩人都是高手,今儿兴致好,也喝得有些高了。海微的脸升出两片酡红,斜睨着眸子,盈盈地朝着沈熹年看,
“怎么?还没醉?”沈熹年见她傻傻地,快也要倒了,
海微嘿笑着坐近了他一些,懒懒地念叨着“沈熹年,还记得两年前那会儿咱俩打的赌不?”
沈熹年沉默着喝了口酒,不做应答,一旁的海微倒也不介,继续大着舌头,“这,这次,可是我赢了不是?”
“我,我赢了,知道不知道。”海微拍着桌子喊了一声,那几个趴桌上了,脑袋随之蠕动了一下,又昏睡过去。
“你就那么确信我爱上你了?”沈熹年摆下酒杯,侧着头问海微,
她没有马上回答,人有默默凑近了些,她的脸尽在咫尺,彼此的眸子里映衬了彼此。海微湿漉漉地看着沈熹年,语气里的醉意却消淡了几分,“那要不要来试一下呢?”她这样说着,沈熹年还没反应过来,唇就被吻上了。
那是不可思议的柔软,温温地沾着酒气,不知道为什么,沈熹年总觉得还有淡淡的香气钻进鼻子里,海微温烫的舌像一条滑溜的小鱼灵巧地逃进他的嘴,柔情蜜意在唇齿见四溢。沈熹年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睫毛像是泪水淋过,也是湿漉漉的,长长地贴着面颊。她有一些微微地颤抖,吻却依旧用心而缠绵。沈熹年悄悄将她搂进怀里,然后搂得紧些,再紧些。像是要嵌进自己的身体。
沈熹年心里长长叹出一口气。世界这么大,偏巧让他遇上了她,偏巧又让她爱上了他。他们都是彼此的劫难。有生之年,逃都逃不过。
因为在劫难逃,于是,不如沉沦。
第19章第十八章跟着你,到哪里,都可以
沈熹年在京城的演出还有四场,从开始以来就一直很顺利。剧组里大伙儿也都混得熟络得很。虽然都是新人,有时候,剧院的上座率很低,排演很辛苦,付出和回报完全不成正比。但是,大家都是尽了全力。谁都知道,万事总是开头难,挨过一阵,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那段时间,海微几乎天天去看沈熹年,有时候是送小点心,有时候是自己做的爱心午餐,零零碎碎,花样时时翻新。其实那些东西多半只是好看,有一次,陈起凡看着沈熹年吃得香,终是忍不住,趁他上厕所的时候偷偷夹了一筷。刚进嘴,立马就吐出来了。他平日的菜都是家里厨子烧的,吃惯了山珍海味,嘴也刁。看沈熹年吃得那么有味道,饭菜花色又漂亮,料想多半是佳肴。心心不念地想吃,偏碰着沈熹年不让他沾手,便越发地想尝尝这嫂子的厨艺。可如今真要吃到了,却是大相迳庭。
“怎么,好吃不?不让你吃偏不信。”沈熹年一旁过来,幸灾乐祸地说着风凉话,随手又捧起自己的盒饭罐头,往嘴里塞了一筷子。
“沈哥,这菜要不是盐放得多,要不就是淡而无味。你,你怎么吃得下。”陈起凡抹了抹嘴上的油,一脸的不理解。
沈熹年斜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闻海微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能烧出些什么人间美味。平日里在家,就是爹娘宠坏了的娇惯丫头,从来都不曾烧过什么菜。如今能为他做饭做菜已是难得,至于口味什么的,能下肚,能果腹就行。心意到了,就是再好不过的作料。至于这些,面前这个什么都不晓得的富家毛小孩估计是看不懂的了。
“切,还装神秘。跟我哥一个德性。”陈起凡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悻悻地走开了去。
陈起凡的哥哥沈熹年总共就见过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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