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因为喜欢所以太珍惜,因为太珍惜而变得患得患失,但是这一切都不是你去骄纵他的理由。他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尚且不自知,那么你也没有必要去原谅他。”媛媛突然语气变硬了一点,抽过一张餐巾纸,把莫莫的脸别过来,用餐巾纸狠狠地擦去了她脸颊上的眼泪。但是莫莫却不觉得疼,好像媛媛根本没有用力一般,“你为了这个男人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是女人,抬起头,大不了换一个,怕什么。”
媛媛的声音其实一点都不响,但是却特别有利,就像一块块石头狠狠地砸在她的心里,她觉得其实这些她都懂,可是她就
是做不到。说白了就是没皮没脸——可是总有那么些个人,让你能甘愿丢了自尊。
“其实没关系,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全都能解决的。”媛媛的声音变得出奇的柔和,但是她却不觉得奇怪。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再拼命地呐喊,她努力想要听清楚,但那声音却越来越远,越来越轻,然后她就变得迷糊了——大概是之前一边哭着一边猛灌冰啤,喉咙里辣辣的不说,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晰,然后就什么都不清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那些纷纷扰扰的,令人气恼的情绪,仿佛也烟消云散了。
她仿佛看到了有那么一个人,仙风道骨似的坐在山崖的顶端,拿着一个葫芦瓶往嘴里倒,一脸悠然自得的表情,笑得淡然,他的声音隐隐地飘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可是她觉得他根本没有忧,为何还要拿着酒瓶。
旁人一脸艳羡的告诉她,那是仙。
有些道行的人跟她说,仙其实也是有烦恼的——可是人家就是能让那烦恼化在那无色的酒水里,然后一饮而尽,那些烦恼也就跟着没了。其实常人是做不到了,常人做不到那么洒脱。但是一旦能笑过就忘过,那定是超然于凡人了。
莫莫没听懂,也不想听懂。
媛媛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之前点的歌也差不多放完了,她也不知道莫莫究竟买了多久,但是看她一副半梦不醒的样子,朝着崔阌望了一眼,对方也是一副还是直接走了吧的样子。媛媛叹了一口气,按下了服务铃。
距离莫莫订的时间还差那么四十多分钟,来人一副“买了不退”的样子,媛媛估摸着她也不差那么百十块钱,果断架着媛媛从里走了出去。
崔阌也没急着走,自然地扶住莫莫的另一边的胳膊,和媛媛一起架着她往外走。
其实莫莫的身材也挺好,说不上有多么瘦削笔挺,但是也算得上是凹凸有致,胳膊也是不粗,抓上去轻而软。她似是睡着了,但是嘴里又总是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崔阌也没注意听,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阿平”。
南广场外一片夜色,周围的商家也几乎全都熄了灯。平日里繁华的马路在此刻也回归寂静,偶有几辆私家车飞驰而过,媛媛本想拦一辆出租车送莫莫回去——其实莫莫的家里南广场并不远,走回去十分钟差不多了,只是媛媛的家与莫莫反方向,把她送回去再自个儿走回去实在是太累,但要是丢下她不管——
媛媛面露难色地朝着马路另一端望去,期盼着能够有一辆空车在此刻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崔阌仿佛看出了
媛媛的烦恼,思忖了片刻还说问出了声,“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要不我送她回去?”
“开玩笑!要是让你送回去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和她老爹老娘交代!我爸我妈会让我回炉重造的。”媛媛没好气地甩了他一个白眼。
“原来我在你心中那么禽兽吗?”
“男人都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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