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说道,制止蒋生上前。
「姑娘正在说话。」
亭子里只有那个女人,跟那盆梅花。
她在跟谁说话?
莫名的气氛,压得蒋生喘不过气来,他虽然困惑,却不敢发问。但等著等著,剧痛再度来袭,当那常驻他脑中不知名的东西,张口猛地咬住他的脑子时,他发出一声尖啸,像是裸身走进雪山的人,全身剧烈颤抖著。
脆脆的嗓音停了,四周也安静下来,只剩下尖啸声在府里回荡。
当蒋生回过神来时,亭子桌上的那盆梅花,已经不见了。半躺在软榻上的女人,用一双澄亮的眼睛,静静看著他。
「进来。」她说。
蒋生半跪半爬进了亭子,跪在她面前。他是个阅历丰富的男人,但是眼前这个年轻看似只有他一半的女人,却又著奇妙的力量,教他打从心里臣服,不敢抬起头来。
「你就是那个,在外头哭叫的人?」
蒋生畏缩的点头。
「听他们说,你吵得城里的婴儿都吓得啼哭。」她轻声说。「这么暖和的日子,不该这么吵。」
脆脆的嗓音里,没有带著任何责备,就像是一个老师,正在教导年纪尚小的学生般,很有耐心的说道。
蒋生的心里却蓦地涌起无穷的自责。心地奸险,无恶不作的他,竟然惭愧的流下眼泪,像个孩子般哭著道歉,觉得干扰了春日的宁静,是他这一辈子所做的,最最不该的一件事。
姑娘又问:「你为什么这么吵呢?」
蒋生胆怯的趴在地上,说出原因。
「因为我头痛。」他一边擦著眼泪,一边说。
「生病了吗?」
蒋生点头。
「既然是生病了,就该去看大夫。」她又像是教孩子般说道。
「看过了。但是,大夫们都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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