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生声音很小,怕自己的回答,会亵渎了她的听觉。
「求求姑娘,救我一命。」
他鼓起勇气,磕头哀求著。
姑娘却说:「我不会治病。」
蒋生全身发冷,还是不断磕头。
「求求姑娘!求求姑娘!求求姑娘!」他持续恳求,抓住这一线生机,不肯放弃。
姑娘静静的看著他,白嫩的小手,把玩著腰间挂著的一块翠玉荷叶挂件。那块翠玉雕成的荷叶,被她抚著抚著,愈来愈翠绿,还坠下了无数滴,前几日才从天际承接而来的春雨。
然后,她把翠玉往亭子外一丢。
翠玉落进池子里,生出了一叶又一叶鲜翠的荷叶,在耀眼的春光下,绿得娇嫩可人。
当荷叶布满水池时,姑娘站了起来,对蒋生说:「好吧,就让左手香来医治你的病。」
左手香,是一种药,也是一种毒。
多年生草本,带有特殊的香气,味苦而辛。
蒋生被带到一栋屋子的大厅里,春阳透过花窗洒入,筛碎在石砖上。姑娘坐在木椅上,喝著仆人端来的一盏茶,茶色嫣红,香味扑鼻。姑娘吩咐,也给蒋生尝一些,那种醉人的香气,竟是他从未尝过的。
灰衣人无声无息的上前,福身通报。
「姑娘,左手香到了。」
姑娘点了点头。
蒋生原本以为,送进来的该是以左手香熬好的药汁。但,左手香虽能消炎、清热、解读、散瘀,对他的头痛又有什么帮助?如果只是一味药,就能解他的头痛,那么城里的大夫们,难道就做不到?
他满腹疑惑,却不敢发问。这个宅子,以及这个女人,都有著奇异的力量,让他感受到卑微。
左手香进了大厅。
那不是一株草,不是一碗药,而是一个女人。
女人纤腰,肤色白中透青,长发黑得近乎墨绿。她双眼全盲,被一个中年男人搀扶著,走到厅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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