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洛轻笑一声,道:“我可没说有毒。心中思忖,齐越,会骗自己吗,他说无毒,究竟是真是假或者,是为了包庇那人,平息祸患
转念一想,又有丝了然,昨日自己贸然离府,久久不归,最后竟是被齐越在纪府找到,大张旗鼓抱回王府来,想必又是引起轩然大波,而且自己这一路浑浑噩噩前行,并不曾注意背后是否有人跟踪,如此,早就已经打草惊蛇,已经有了防备,齐越带去检验的药没有毒,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而医馆之中的那名老大夫,就算把他找出来,又能怎样有可能已被收买,有可能已经是消失不见,后果已经无法预计,既然如此,沉默就好,自己又何必却做那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的事情
抬起头来,只见齐越紧紧盯着自己,带着一丝挫败,牵起她的手,哑声道:“你,不信我”
凌宇洛收敛心神,低低说道:“我信你。”他不是别人,是她的丈夫,是她抛去一切想共度一生之人,她谁都可以不信,但是应该相信他,也必须相信他。
齐越舒了口气,道:“那就好,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既然不喜欢李太医开的药方,我另外请大夫给你诊治……”
凌宇洛面色变冷,打断他道:“你不必再说,我身子已经好了,任何大夫来,我都不会见的。”
齐越眼露担忧,正要再说,却听得门外吴雷沉稳唤道:“王爷,该起身上朝了。”
“你好好在房中呆着,别再……出府了。我会早些回来。”齐越伸过手来,在她脸颊上轻抚一下,叹道:“洛,快些好起来吧,你实在,瘦了好多。”
说罢,转身疾步而去。
望着那因为步伐过快而有些衣袂飘飘的身影,不禁一声喟叹,他说自己瘦了,他不也是一样他们两人,为何会变成如此这般
从这一日开始,她的生活又有了一丝变化。
想必齐越已经交待下去,也没人再逼迫她服药,终日都是呆在悠然园中,闭门不出,谨慎言行,心思悠远绵长,却不在人前泄露半分,每顿用膳都传来房中,梳洗更衣也不假手于人,饭食饮水都是暗自用银簪试过之后,方才食用,一旦有空,便是在园中打拳练剑,早晚也是至少要在榻上打坐良久,温习内功心法。
日子一天天过去,无人侵扰,身子日益轻盈,脑中逐渐清明,那毒药的药,应是消退无痕了,但心中的隔阂,却是愈加深厚沉重起来,与齐越的关系,也是一直不冷不热,不咸不淡。
这一日清晨,在园中练了一会剑,正靠在一棵大树背后歇息,忽然听得细碎脚步声过来,却不止一人,心中一动,飞身跃上树梢,将身子隐在树悠过来,边走边小声说话,却是清儿与蓬莱园的溶儿,这两个丫鬟,都是当初林太妃从中一并带出的心腹,两人关系熟络,十分要好。
“你不是说王妃在这里练剑吗,怎么没看见人影”
“她整日忙碌,我怎知道又去了哪里,唉,不说她了,说说你今日给伊莲小姐送个什么礼物吧”
“我自己绣了个荷包,也不知道依莲小姐看得上眼不”
“伊莲小姐那样平易近人,当然会喜欢的,不过啊,我想伊莲小姐最期待的,却是咱们王爷送的礼物吧!不知道王爷会送什么……”
“会送什么自然是那侧妃的名分了,太妃娘娘一直念叨的,说伊莲小姐温顺娴静又有主见,让王爷早早收入房中,王爷总说不到时候,这一回,伊莲小姐已经十九岁了,该是推辞不了了吧”
“是啊,咱们王府里,也该多一位女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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