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可以叫你翠凋吗?”风声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可以。风声,你为什么要买那么多鞋,你根本就穿不完。”
“这个呀。”风声嘿嘿地笑了起来,眼中不禁又现出狡色,他笑嘻嘻地道:“买鞋不一定要穿嘛,我买鞋是用来卖的。哈哈,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很笨,心软好说话,所以我就在你的摊上买东西,果然你和我想的一样。在你那里买鞋,比自己进货还要低,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他得意洋洋地说着,对面的秦翠凋脸早已冷下来,原来这个小子存的是这个主意,他还嘲笑自己笨。而自己居然会和一个嘲笑自己看不起自己的人坐在一起吃饭,这真是多么大的讽刺呀。秦翠凋觉得自己受伤了,一颗心隐隐作痛。
很久很久前,也有个人说过她笨。秦翠凋再也忍不住,拿起桌上的一只小碗朝对面那朵刺眼的笑容猛砸过去,瞬时碗重重地砸在了风声的额头上,鲜血淌了下来。
两个人又都怔住了,大约风声没料到秦翠凋会有如此反应,她给他的印象是永远的柔弱,没想到这只温驯的小兔子也会反咬他一口。忽地他大笑起来,额上的血越淌越多,触目惊心。
秦翠凋也对自己感到诧异,她居然有勇气砸伤风声,这真是一件无法想像的事。她定定神,转身冲了出去。
情字
7月8日晴
人在爱欲中,独来独往,独生独死,苦乐自当,无有代者。
所有的人都在小声议论韦风额头上的伤,下到公司的清洁大妈,上到经理总经理,凡是今天见过韦风的人都在议论他。
韦风是带着伤来公司上班的,他职位上虽只是公司企划部的一个小经理,但是真正的身份却是老板的儿子。虽然老板曾严令人泄露韦风的身份,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韦风刚进公司的第二个月老板公子的身份就暴光了。男人们争相和他交好,女人们争相和他献媚,但是韦风却全然为之不动,安安稳稳地做他的小经理。
不过虽是这样,但在公司里他的花边新闻从没断过,比如今天和谁一起吃饭了,昨天和哪个一起逛街了,条条新闻说得头头是道,有板有眼,简直比真的还真。可当别人喷着唾沫星子说着他的绯闻时,韦风总是付之一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谣言嘛,总会不攻自破,若要费力去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韦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凡事淡然处之,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但是现在,他发觉自己渐渐地失去从前的冷静和傲气,这是他二十五年来从没有过的事情。
今天来到公司还没多久,韦风就听到两个同事在偷偷地议论他,其中一个人信誓旦旦地肯定韦风头上的伤是被女人打的,说不信就看他脸上的血痕,那明显是女人的指甲抓破的。韦风听得直皱眉,另外一个同事还频频点着头以恍然大悟的语气说他原来在外面和女人同居了,怪不得在公司里如柳下惠一般。
眼看着谣言越传越盛,整个公司都开始散播着这条莫虚有的小道消息,这次韦风有些想出来解释。但最终他还是没有站出来,对,解释是苍白的,反而让人更加误会,那些同事已经习惯编造一些关于自己的绯闻,就算这次没有下次也会编出其他的新闻来。
只是,他们有一点还是说对了,头上的伤确实是让个女人打的。
韦风笑了起来,这一刻里他竟然期望那个谣言是真的。那个女人,就是那遥遥的一眼,就让自己心动了么。
那日里,满城还是春天的气色,他驾着车驶往机场去英国总部公司处理一件企划案。他记得当日遇到的红灯很多,几乎每到一个路口车就得停下来。他百无聊赖地往窗外看着,旁边停着一台440公交车,正对着他的窗边位置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那女人对着窗外不停地落泪。
那女人有一双很美丽的眼睛,睫毛好长好密,眼泪很圆晶莹透彻,大颗大颗地从眼里滑落出来,好美,像天空里掉落的一颗颗星星,闪着光。
韦风看得呆了,直到红灯变成了绿灯,前面的车都开走了,他还一直怔怔地盯着那美丽而悲伤的眼泪。但等他醒悟过来时,对面的公交车也早已驶得远了,那眼泪也已模糊不清。
心动了,就是那一刻,没有缘由地,那一刻里那个女人楚楚可怜的表情打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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