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为我们的孩子积一点德,好不好?”顾甜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我从来不信因果报应。”习孟潇冷冷的说。
顾甜叹口气说:“如果说你以前是为了替爸爸争一口气而那样,我会相信,但是现在,你完全是被权力和欲望迷住了眼睛,你所做的,都让我怀疑你究竟还是不是你。”
“小甜,我自始至终便是这样的人。我的事,你不要管太多,要不然只会让你自己难过,你只需做好我的妻子就好了。”习孟潇扳着她的双肩,一字一句的告诉她说。
顾甜听了,觉得最后的一点希望也如同灰烬般落到地上,轻飘飘的散开,她说:“好的,我不会再管了。”
第二天的清晨,顾甜早早的醒了,听见习孟潇正在阳台上打电话,她开门出去,无声的在玻璃门后面站着,习孟潇的话飘了进来:“……跳楼死了?算他是条汉子,敢作敢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反正现在美国已经是我的了,好好安置他们的家人……”
清晨干净的阳光下,习孟潇还是那样的白皙英俊,浓密的睫毛和鲜红的嘴唇,的鬓角和漆黑的眉毛,依旧沐浴在阳光下,美好的不可思议。
只是,他不再是那个翩翩少年习孟潇了。
残忍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犹如唱歌一般自然舒畅,他藐视一切,摧毁一切阻挡他的力量。
习孟潇打完电话转身看见她,立刻从阳台上进来,责备她说:“早上这么凉,你怎么不披件衣服?米太太!”
“匡宁远死了?”顾甜难过的问,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可怜的老人那绝望的样子。
他刚刚带着希冀回国,却得到自己儿子已经没了的事实,对他太残忍了。
“这些事情你不许过问,也不许想。”习孟潇将脾气洒在赶过来的米太太身上,让米太太好好看好顾甜,不要让顾甜受冻。
顾甜心里难过了好久,顾妈妈看出她情绪不怎么好,问她是不是和习孟潇吵架了,顾甜连忙否认,她在妈妈面前总是装作幸福的样子,她说只是无端的心情低落,顾妈妈也就放心下来。
顾甜生了个儿子。
一开始,顾甜对孩子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反而看着孩子跟习孟潇一摸一样的高鼻梁和眼睛,觉得很烦躁,那小小的尚未明朗的脸,却犹如一个缩版的习孟潇一般。
顾甜甚至幼稚的觉得自己太没有成就感了,怀胎九月,却给另一个人生下了一个复印版。
她自己躺在病床上,遭受着生产带来的各种身体破坏,听候着医生的吩咐恢复身体,看着习孟潇愚蠢的围着摇篮一圈一圈的转、左看右看,要不就是笑眯眯的盯着熟睡中的孩子一直傻笑,在吃奶的时候,他还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抱起来送到她面前。
但她通常都是不耐烦的样子,习孟潇以为她是产后抑郁症,也没有放在心上,全部都忍受着。
他和顾妈妈一起,每天关心着顾甜的身体和精神状况,盼着她早早的恢复好起来。
但孩子长大了些,五官渐渐长开,才让顾甜相信他是自己的一部分,他的眼珠和发质像自己,是漆黑色的,嘴巴在笑起来的时候咧开的弧度跟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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