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刚从后墙翻回来,往病房走,推门看到西装革履的大哥坐在他床边。
池威双手环臂,露出手腕上贵气精巧的男士腕表,指尖哒哒敲在表盘。
“护士查房都过去25分钟了。”摘下金丝眼眶的眼睛黑而锐利,宛若能割肉剔骨的尖刀。这把尖刀在池玉身上划来划去,却未伤及厚脸皮一丝一毫。
池玉反手关门,耸耸肩,脱掉大衣随便扔在椅子上:“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顺手拿起旁边剥开的橘子吃一瓣,“嗯……还是得剥掉筋好吃。”
池威深吸一口气,深深闭眼,然后直直看着理所当然的亲弟弟:“我让你住院,不是让你住宿!你天天爬墙翻出去干什么?还买通看护,能不能换个招数。”
池玉嘿嘿一笑:“经典招式,经久不衰。哥,你知道这里的护士一个月工资多少不?累死累活伺候一群精神病,到手两千起步。给任何一个护士三万块,让他稍微……”
池威冷冷看着他:“我要举报贿赂。”
池玉遗憾地眯眼,夸张摇头,一个华丽转身来到窗边:“那我现场表演哥哥最爱看的自由落体,还记得以前你教我计算重力加速度不?”
修长手指抚摸着冰冷的金属窗轨道,冷意犹如毒蛇钻进人血液。池玉的眼神沉静而疯狂,灯光照不进他浓黑的眼底。
池威发了怒,抄起枕头往他弟脸上扔。池玉没有躲,被柔软枕头砸中,温柔地痛着,然后盯着它落在地上。
“你还想不想早点治好早点出院了?”
池玉的病情并不算特别严重,只是性格使然加上少年经历刺激导致他脾气暴躁失控。眼看这些年稳定不少,偏偏又因为陆风的挑衅应激。
池家父母对于小儿子的精神状态常年保持着不理解但也不过分追究的看法。单纯认为儿子叛逆,和他们赌气,宠坏了。
就像当年他们不理解儿子小小年纪和同班男生早恋一样,把这份天性当做是疾病。
池玉到底是生病还是叛逆,父母自有一套固定的认知。如同经久加固的堡垒,撬不动,也不愿意改变。
“那你呢?你把我骗到这里来,说为我好!”
“又是为我好!”
池玉突然抬高声音,恶狠狠踩在枕头上,落下一枚枚泥泞脚印,他皮肤瞬间充血涨红,血管暴突,脖颈上针孔更为清晰:“你把程佚放跑了!谁允许你放跑他的?!”
池威莫名其妙:“你认为是我干的?”
“不是吗?你别装了!”池玉扑过来,揪住哥哥领带,死死盯着他,“就是你,不然还能有谁!”
池威面不改色:“小玉,你明明知道我从始至终是站在你这边的,我要是把他放了,你不得第一个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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