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起了一阵劲风,猎猎割过陆玉宽大袖袍。
气氛僵持,她望着对面江氏兄弟,正要出声。
甘食其屏着呼吸上前一步,“殿下,陆郡王昨日刚刚下榻于驿馆,一路疲苦奔波,不如我来为殿下牵马……”
马鞭咻一声扬出脆响,“唔……”甘食其吃痛捂着手臂后退几步。
“谁准你说话了?”江桓怒视这个不长眼的县令。
陆玉眼眸锐利一瞬,在江桓身上打量片刻。
她看得出。当下一切的中心是江展,江桓年轻气盛,这样做是有江展的默许。
眼见着再闹下去收场不好看。
“六弟,”江展散漫地打断江桓,“不可对郡王无礼。”
“陆郡王射艺出众,不如留下,与我兄弟二人一同狩猎如何?”他邀请陆玉,眼中含笑。
“殿下说笑了,我射艺平平,不过是托了众人驱虎之便宜,碰巧猎中。”
“此次前来承陛下圣命,断不敢玩忽职守。”
她谦而又谦,一番话说的体面。江展本就是客气一下,也没真心邀请。
陆玉心知她与江展仇不可破,不欲与两位王侯周旋饶舌,只将目光淡然移向彭县尉。
“彭县尉,何时有时间回官署?”
彭县尉方才一直做壁上观,如今焦点抛到他身上,后背出了汗。
夹在郡王和亲王之间,他实难做人。陆玉既是郡王,也是陛下亲信临时加封侍御史,奉命查案。江展是本郡王侯,自己在其下做公。
江展朗然道,“彭县尉,好好配合陆郡王。好好招待人家。”
淮安王既已开口,彭县尉驱马离开队伍,“是。那两位殿下,下官先行一步。”
陆玉调转马头,跟上彭县尉,回头示意甘食其,甘食其爬上马背摇摇晃晃跟上。江展双目静若古井,目送陆玉一行人离开。
忽然,陆玉勒马回首,灿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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