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可是,闭眼前赵白河还和穿着薄衬衣的周檐站在一起拜神仙,这种生分的寒暄话他没办法流利地说出来。
“我们十多年前见过一次,你忘了吗?”周檐浅浅笑了,以为是表哥忘事,便解释,“那时我才读小学呢。”
那张赵白河深悉的面庞上,挂着一种从未对赵白河使用过的、自若却生疏的笑意:“周檐,我叫周檐。我小时候回来过年那次,你带我去炸了爆竹,我们还偷了别人家的橘子,然后一起……”
周檐站得不远也不近,自我介绍里的每句话都说得很慢很小心,仿佛是怕在陌生的表哥前讲错什么细节,字与字的间隔里充斥着模棱两可的客套与疏离。
“我,我们……”赵白河嘴唇抖索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白夏莲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向一旁的白冬梅打招呼:“梅梅,你可算回来了。”
她笑得有些勉强,看着妹妹,哑声说:“妈妈……走得很安详。明天都下葬了,你工作那么忙,机票又这么贵,其实不特意回来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妈妈她......”白冬梅嗫嗫嚅嚅、欲言又止,最后只猛地扑进白夏莲怀里,一下一下,凄哀地低声抽泣起来。
白夏莲搂紧妹妹,轻轻拍抚对方的肩背:“没事的小梅,没事的……”
姐妹相拥,这一幕总算让赵白河想明白,他绝对是遇上了一件非常、非常、非常离奇的事。
他好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赵白河没来得及多想,思绪便又被周檐递来的微信二维码所打断。
“哥,先加个微信吧,有空以后可以多联系。”。
“……我们,我们不是早加过了……还是那次你找我要……”赵白河苦笑。
他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指尖飞快扒拉屏幕。明明今早上周檐才发消息让自己帮忙拿个快递回家,可翻遍整个通讯录,都没能找着人。
他反应过来,这似乎才是正确的,如果自己和周檐真有十多年没见过面,哪儿会有什么机会加上微信。于是,在周檐不解的眼神下,赵白河一边咬牙挠头,一边赶忙扫了表弟的二维码。
表弟的微信头像也和以前不同了,是一片赵白河不认识的星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收好手机,周檐又好奇地问:“哥,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之前......应该是卖理财来着,老板太浑,辞职没干了。”赵白河脑子里还是麻乱一团,在两世交错的回忆中,他模模糊糊找到了自己这辈子的身份,“……最近开了家小饭馆,你哥手艺还不错,要……要来尝尝吗?”
“当然。”周檐这般应了声,又补充,“不过我明早就回澳洲了,有机会就去。”
“嗯,有机会就来。”赵白河将表弟的话重复了一遍。
交流在这之后突然就断了崖,兄弟俩在嚣闹的院坝里沉寂两立。
好像找不到话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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