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按律当斩!”李余年呷了口茶,不疾不徐的下了判定。
“那大人是按律法的哪一条哪一则判的呢?盗掘棺材的不是我,我最多算从犯。
引尸鬼屠尽客栈的人也不是我,我最多是没有示警,独自逃跑了而已。”
刁民!丁刺史气的胡子乱抖。在他的任期发生了如此大案,若是无法顺利结案,等到岁末考察……
“李将军明辨秋毫,必有确凿证据,可否让老夫开开眼。”
“好说!”有人捧哏他自然乐的显摆。
“丁刺史久在地方,巴州民风彪悍却少有江湖人来往。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一门玄功叫做化元功?”
“这倒未曾。”
“等闲内功多聚气丹田,化为己用。这功法反其道而行之,散功于四肢百骸,不显于外。所以哪怕是高手,也常常自晦难辨。”
“李将军说他是高手?”
堂下很快围过来两个悍卒。等下这人犯欲逃,拦他的就是这二位。
“这门功夫练到了深处,收放由心,更能以内力入侵他人体内,推拿活血化瘀。甚至以自己内力为引子,使尸身短暂运行内功。”
这简直闻所未闻!
丁刺史不愧是地方干吏,很快明白过来。
“李将军是说他用内功活血,推迟了尸僵时间,所以仵作误断了?”
“正是如此。他说所有人都死在客栈内,其实不然。依我看,是他先杀了同行六人,然后移尸客栈,顺便杀了主人一家。”
如此冷血!如此猖狂!
“但他煞费苦心,图什么呢?”
“或是机缘巧合,或是早有预谋,他知道马商手里有页金书,指向一个遗迹。”
嫌犯抬头讥笑:“大人你可有证据?无凭无据的,还是不要乱判为好。”
“人死之后,血液凝固,肌体僵硬,谓之‘尸僵’。
尸身接触的地方受压迫,在接触面形成各种纹理,成了判断第一案发现场的一种手段。我没说错吧,丁大人。”
“没错,这也是下官不解之处。仵作确实看到了尸身上凉席的压痕。若是移尸,自然会有拖曳等其他痕迹。
这功法,不至于在尸体拖动过程中还能运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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