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露出狐狸的笑容。
“长安,安平坊。”
安平?
可真是好名字。笑面佛的指甲刺进了肉里,他自然不肯在交锋中退步,眼珠转动几下,“这怕是丞相大人自作主张吧。谋杀朝中大员,可是重罪。”
“哦,何以见得呢?”
“天底下哪有男人不爱惜自己的刀。丞相这样做,皇帝怕是不太高兴吧。”
“但这刀总得有个鞘。要是太锋利,不止主子不放心,就是旁人,也寝食难安啊。”
笑面佛终于明白,原来不止邪道各派,就连陇中贵族,也想试探下这个规则秩序的破坏者到了哪一步。
这样的大动作当然瞒不过兴庆宫中那位。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希望余孤寒还没死在那女人肚皮上。这生意,赔不了。
而作为试探,第一杀手也足够了。
……
有时候,女人很奇怪。你功成名就,她怕你学坏;你安居乐业,她又嫌你没出息。
媚玉狐是个刺客,同时也是个女人。离开金刀楼,余孤寒自然不可能再去揽活,媚玉狐也没可能再杀人。
大手大脚的日子惯了,就难回到从前。积蓄眼看用尽,女人在京城盘下个食铺,做些卤肉小菜,余孤寒重新提起了刀。
杀手做不得,走镖护院总是可以的吧。
蹲守三个月,他终于等到远行镖局出现了次危机。
银甲覆面的侠客从天而降,打杀了劫匪,护住了镖物,也保下镖局的信誉。
疑点重重,但镖局只是小镖局,没什么让人惦记的东西,又碍于江湖规矩,最终杨镖头还是收留了他。
余孤寒的说法是生有奇病,留下了病根,面目丑陋,难以见人。因此面具从不离身。
小镖局,没那么讲究。不然远行镖局早改名“威远”、“镇远”、“定远”镖局了。
行走江湖,谁还没点往事没点难言之隐了还是咋的。揾食嘛,不磕渗。
阿寒从未失手过,眼看镖局一天天做大,他也重新闯下银面刀客的名头。踏实,能干,功夫好,杨老头想把独女嫁给他,被拒绝了。由是知道他有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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