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嬛福地因为是藏书之处的缘故,为防走水,不像其他石洞,备有烛台,只能借着墙上水晶透出的光亮视物。
其时外面色已经尽黑,月光朦胧,蓝哥儿借着微光在巨大的藏书阁中来来回回走三四遍,手指依次抚过那些小签,终于摇头道:“不对!不对!琅嬛福地哪怕网罗下奇书,却独独缺少他逍遥派的顶级秘籍,逍遥派的武功定然藏在洞中别的地方。”
蓝哥儿早已听自家娘亲逍遥派的事,眼下又见逍遥派收集的诸多秘籍,对逍遥派已是又敬又畏,绝不敢大意。他要找李秋水和丁春秋报仇,就必须要学成上等的功夫才行,些武林门派秘籍,既然能够被逍遥派尽皆收罗储存,当然是不被逍遥派放在眼里的,他哪怕全都学,只怕也动不那两个仇人。
只不过,管他哪门哪派,无不对自家武功视如珍宝,就算门下弟子,若不是得到师傅青眼,也绝不会尽得真传,蓝哥儿翻些武功秘籍,就见本本都是完完整整,没有瑕疵,心下便是大大的吃惊,对逍遥派又高看几眼。
蓝哥儿苦苦思索着从琅嬛福地出来,在那间卧室里阵翻找,就见卧室里有床有摇篮,还有七弦琴和副下到半的棋盘,却哪里也没见到逍遥派的三大绝学。
蓝哥儿心头郁郁,仰头长叹,道:“是啦,里不过是李秋水与无崖子两人逍遥快活的地方,他们的绝学又怎会放在种地方任人取拿?”
想到自己只能练那琅嬛福地的武功,忍不住就是阵不甘。
却听外面砰地声响,伴着刀白凤哎哟声。
蓝哥儿知道逍遥派精擅机关,立时大骇,暗暗骂自己怎么可以让毛毛躁躁的刀白凤个人呆在外面,立刻抢出去,却见刀白凤手里拿着截断掉的玉剑呆坐在地上,那个白玉雕像则摔在边,脑袋身子还有四肢全部都分家。
刀白凤捏着截玉剑苦着脸转过来,可怜兮兮的道:“不是故意的,真的!……只想敲把玉剑下来的,没想到会被那玉像头发挂住!”
原来,那玉像是放在个石座之上的,偏那石座只有儿大,完全不足刀白凤立足,唯有玉像被石座垫,却高出地面许多,刀白凤想也不想,便跳跳的去敲那玉像手中的剑。
那玉像身披件淡黄色绸衫,头上青丝也是真人头发,便随着刀白凤带起的风飘起来。刀白凤身摆夷族装饰,身上有许多银饰挂钩,跳来跳去也没注意,下子就挂住玉像的头发和衣衫,人还没落地,便砰的下把玉像给扯翻,摔个四分五裂。
刀白凤虽然爱财,但那是小人物的普遍心思,会儿见么栩栩如生的尊玉像转眼给自己摔个粉碎,心头又是大大的愧疚,又是大大的舍不得。
再眼看去,见那玉像脑袋掉在地上,脸颊上透着红晕,眼珠子却又黑又亮,仿佛是在幽幽的看着怨着般,登时让刀白凤背脊寒,眼泪就下来。
蓝哥儿见刀白凤无事,顿时松口气,走过来扶起刀白凤,替抹去眼泪道:“好,摔坏就摔坏,哭什么?”
他时才来得及打量间石室,就见石室壁上尽刻着庄子逍遥游里句子,多出自《秋水》、《逍遥游》、《至乐》等篇。蓝哥儿的母亲毕竟也算是逍遥派的人,他爹爹苏星河又向来喜好杂学,因而蓝姑姑所学虽然不多,但到底懂些文墨,也曾给他讲过学,所以他都识得。
蓝哥儿见句末题着行字,“逍遥子为秋水妹书。洞中无日月,人间至乐也。”
蓝哥儿登时声冷笑,心道:不知道来日李秋水勾结丁春秋要取性命之时,是否依旧乐在其中。
他知道苏星河之所以要抛弃他们母子,都是为无崖子,心里便连无崖子也不喜欢,不尊敬他。
时蓝哥儿知道玉像定是李秋水无疑,更没觉得什么好心疼的,仔细瞧那玉像,的确是姝丽绝色,但回头看刀白凤,却觉更在其上,也不管是不是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
蓝哥儿对李秋水恨之入骨,眼下虽然不能立刻找李秋水报仇,但眼前玉像栩栩如生,便连脸颊处的白玉都还透着丝丝粉红,娇媚无比,蓝哥儿见之下,登时想起李秋水当日曾将自己母亲关在洞中用诸般手段折磨的情景,立刻怒上心头,脚踢在玉像头上,那玉像脑袋立刻咕噜噜的滚到边儿。
刀白凤会儿哪里还顾得心疼颗头能值多少钱,只步上前抱住蓝哥儿的后背。
感觉到怀里人的胸膛微微起伏阵,终于恢复平静,刀白凤才放下心来。
蓝哥儿握住刀白凤的手,轻声道:“对不住,吓到是不是?每每想起,就在洞中,李秋水诸般折磨羞辱娘亲,就为个无崖子的下落,就……就……”
刀白凤脸颊贴在他背上,连声道:“懂!懂的!要是有人样对爹爹,定比还要生气,还要吓人。”
蓝哥儿才笑:“好啦,以后再也不乱发脾气,再也不会吓到。”他顿顿,复道,“不过是无用之功,唯有练好武功,才能报仇雪恨。”
刀白凤嗯声,:“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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