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蓝哥儿耳中,却觉千言万语都不如句话动听。忽的,他咦声,刀白凤立刻放开他,问道:“怎么?”
蓝哥儿蹲下身去,道:“来看是什么。”
刀白凤也蹲下去,就见只绣花鞋从玉像的足上掉下来,露出莹白圆润的双玉足,那玉足上竟是刻着字的,凑近,才看到是首乐府诗,诗曰:“新罗绣行缠,足跌如春妍;他人不言好,独知可怜。”
那诗刻得极小,蝇头尚且不足以形容,看模样像是用子银簪之类的东西刻的,落笔停顿转合之间颇有幽怨之意。
蓝哥儿和刀白凤对望眼便皆心知,定然是李秋水与无崖子不合之后,自行刻上去的。
些八卦的东西,刀白凤记忆尤其深,不需回忆便知道,无崖子当初刻雕像的时候,本是对照着李秋水的模样刻的,李秋水自然欢喜无限,但无崖子刻好之后,却成的对着玉像又是饮酒又是吟诗又是长吁短叹,竟然丝毫不理李秋水。
李秋水自然气愤,心想,明明就在面前,如何只看玉像不看?难道那死的东西竟然比个大活人还好看吗?
却不知道,无崖子是在对着玉像YY跟李秋水长得几乎模样的李秋水的小妹妹。有个港版的片子里,叫那小妹妹李沧海,但金大侠的原着里,好像是没提名字的。
可怜李秋水和童姥两个,为无崖子争辈子,都是好胜善妒的人,却无论如何都没把心思往李秋水家小妹妹身上想,只因为当时那小妹妹不过十二岁,根本就还是个小孩子!
刀白凤偷偷在心里咋舌,心道:不定那无崖子根本是个恋童癖,喜欢的就是那种还没长大的小孩儿啊!
蓝哥儿拾起那玉足拿到眼前,凑到水晶窗前仔细看,竟见那玉足下面还有几排小字,念两句,立刻发现,原来是小无相功的口诀与心法!
蓝哥儿登时大喜,唤道:“小妹快过来看!”
刀白凤本来被蓝哥儿抱着截断腿翻来覆去的样子囧得嘴角抽搐,觉得他果然不愧是当医生的,哪怕平时藏得好,那也有BT的潜质的,听到蓝哥儿喊,才赶紧过去,看,也是大吃惊,翻来覆去的想:“到底是忘记还是原着里没写?”却也顾不得,想到还有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两样好东西,于是愈发高兴。
蓝哥儿拿起另只断足,揭去足底绣鞋,看,果然玉足足底还刻着小无相功的下半截。
蓝哥儿想,笑着轻吟:“新罗绣行缠,足跌如春妍;他人不言好,独知可怜。”
“想来那李秋水心生幽怨,便将小无相功的秘诀刻在玉像足底,只盼着无崖子有朝日看见,想起两人之间的旧情,与重温鸳梦吧。”
样,突觉唐突,心头立刻突突跳,忍不住便转头去打量刀白凤,果见耳根发红,心里顿时有些又喜又痒,仿佛真有只玉足,在他心上轻轻的磨蹭两下。
第33章
其时色已晚,石室之内单借儿透过水晶窗透进来的月光视物,更显朦胧暧昧。
蓝哥儿早已是成年子,可些年来,直对刀白凤谨守礼仪,顶多不过是牵牵小手亲亲脸颊,眼下孤寡共处室,又是对着自己心爱的人,顿时只觉口干舌燥,手足俱颤,忙惶惶的背过身去,道:“咱们先把小无相功给誊写下来才好,不然,么小的字,只怕要瞧坏眼睛的。”
刀白凤会儿正惊喜于“买送买”的好事,满脸喜色,闻言头就去到卧室之中阵翻找,蓝哥儿强自抑制,见走进月洞门不见,才轻轻的打自己两巴掌。
就听刀白凤在里面翻半,忽的扬声喊起来:“蓝哥儿,里没有纸笔呀!”
蓝哥儿正是心绪浮躁的时候,也不及细想就走过去,刚跨过月洞门便觉条手臂下子缠上他的脖子,蛇样灵活,蓝哥儿怔,鼻尖立时闻到熟悉的淡淡药香,还混着处子的馨香,蓝哥儿情不自禁的双臂搂,便搂个软玉温香满怀。
蓝哥儿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刀白凤对他的份心意,忧的却是眼下既无大红盖头,也无凤冠霞帔,名不正言不顺。
他本来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正人君子,平日里替人解毒疗伤也并非没有接触过人。他虽然为人沉默,但实际上脾气却有些怪异,有些人,自以为是什么年少成名的江湖侠,平日里被少年们捧过头,为人总有些骄横,他却尤其看不惯,治病之时便故意羞辱,便是赤·裸相见的事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但那些人,便是再美丽在他个学医使毒的人看来也没什么不同,无外乎某些地方大,某些地方小,但唯有刀白凤,是他情之所系,却又是另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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