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回裴府后,依旧怒气难消,为裴君煮药时,加了好几味极苦的药材,熬得时候也在对着药锅念念有词地施法。
裴君回来后,她听到动静也不理,蒲扇快速扇风,扇得火苗都要窜上来了。
裴君从后头看,阿酒的背影都在散发着不高兴,然而她的心情却不算差。
她走到阿酒身后站定,眼睛里含着笑意,嘴上则是故意博取同情地说话“阿酒,我身上还疼,你别为了外人与我生气,好吗”
阿酒还想继续坚持,可蒲扇扇了几下,便一把甩到地上,气冲冲地站起来,面对裴君“将军,您好心,肯定不会强求她,可她自己犯的错,凭什么要您受牵连”
裴君捡起蒲扇,对着她轻轻扇动,哄道“好啦,我没有想到会这样巧,我也有责任,莫气。”
“您有何责任”阿酒话说到一半,忽然察觉到不对,“您知道四公主与人有染否则您为何这样说”
裴君没想到她生着气也这样敏锐,故意作出懊恼的表情,“总之这事儿还没有定论,且放宽心便是。”
阿酒无法放宽心,追问“四公主那样的金枝玉叶,定然不会随意委身于人,是不是谢涟”
话都教她说尽了,裴君还能否认吗只能默认。
阿酒更气,口不择言道“亏他谢涟还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竟然也与人苟且他既然做下这样的事儿,连后果都不愿意承担吗”
裴君无奈,眼睛一转,注意到药锅,忙道“阿酒,药煎好了吗火要熄了。”
阿酒一听,忙抽走蒲扇,蹲下扇风加大火势,嘴上还不忘道“将军您本该一生光明,谁也不能害得您背上污点,您若张不开口,我去。”
火旺起来,炉子周围比别处都要暖和,裴君拖过凳子,坐在路边,惫懒道“我也不是你口中那般光明的人,虽还未成型,毕竟是一条命,我已与四公主说清楚后果,选择由她自己做,与我们不相干。”
“这样,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也怪不得我们了吧而且于我,也不见得全都是坏处”
她说到后来,声音极轻极淡,似乎真的是个冷漠的人。
阿酒却是眼神一暗,咬紧下嘴唇,另有打算。
一刻钟后,药熬好,阿酒端给裴君,“将军,喝药了。”
裴君等药凉一凉,本想一饮而尽,可这药汤方一入口,苦涩立即便在口中迸发,难以下咽。
她哪还不知道阿酒是故意的,皱着脸诉苦“阿酒,我分明是无辜的,你何必惩罚我”
阿酒哼了一声,“若先前您是无辜的,知道您竟清楚他们苟且还主动牵扯进去,您便不无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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