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能如何,只得认栽,屏住一口气,直接灌下去。
阿酒做了坏事,又不忍心,将藏起的蜜饯拿出来,粗鲁地塞给她,踩着重重的步子出去。
裴君不爱吃甜的,倒是少年时常给家中弟妹们带糖,如今吃了一颗,意外的不腻。
至于四公主随便吧,她的迁就也就到此为止。
傍晚裴君原还打算假装身体康健正常去陪祖母和妹妹吃晚膳,但阿酒说什么都不许,还让人去告诉老郭氏,裴君风湿痛。
老郭氏和裴婵一得知这事儿,立即便赶来主院看裴君,一进门一屋子的药味儿,老郭氏的眼泪刷地就流下来,“大郎,你这是吃了多少苦啊”
裴君躺靠在床榻上,瞧着祖母妹妹的泪眼,叹气,就知道会这样。
可这是自家祖母妹妹,能怎么办,只能哄啊。
第二日,裴君没出府,只教人与郝得志说,金吾卫有什么事儿随时来禀报她。
转过天,大雨转为细雨,裴君的腹痛和风湿痛经过一日的休养,都缓解了不少。
裴君闲不住,便打算带人去吏部一趟。
老郭氏得知她要出门,非让她穿上薄棉衣,否则不准她出去。裴君没办法推辞,也不想推辞,就在早秋率先穿上夹棉的衣衫。
裴君是武将,自从留京,除了上朝以及必要之事,几乎很少接触朝中官员。
吏部尚书谢策,与他的儿子谢涟绝伦的年轻风姿不同,身上是岁月积淀的沉稳和儒雅,但同时又有与谢涟身上类似的矜贵。
许是明帝的口谕已经传达至谢尚书处,他对裴君的到来并不意外,寒暄几句,便教吏部官员引她去籍册房。
裴君让金吾卫的书吏随礼部官员去登记,她状似随意地四处走走,找到京城辖内县衙,拿起来翻阅,锁定在新丰县。
新丰县县令,史宏,字越山,沧州景城郡人,于天和十一年中进士,初任冀州武邑县县令,天和十七年,因在任期屡次剿匪且多次抓捕突厥探子,官员考绩评优,升调至新丰县任县令。
“史宏,史越山,越山”
二十加冠取字,贼喊捉贼,裴君冷笑,还真是野心勃勃,可惜未能成功,定然失望极了吧
以后他们也会继续失望下去。
裴君啪地合上籍册,放回到书架上,交代书吏继续登记便转身离开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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