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眼睛都亮了几分,阿酒微微一仰头,便能看见他的眼睛里满满地都是她。
鲁肇送出礼,见她面前呼出的白雾渐渐将帽子上的毛染上白霜,心疼她在外受寒,便催促道“你快回去吧。”
阿酒点头,想要绕过鲁肇,便向旁边走了两步,然后向前。
她没走几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便又停下来,回身看向身后的人。
鲁肇也跟着驻足,面色如常地解释“我好些日子没见到你,想多看你片刻,我送你到门口。”
阿酒没说话,只转过身时,抱着木盒的手紧了紧。
他们两人平静地走了一段儿,直到快到她住的宅子,阿酒有一次停下,回身转向鲁肇。
鲁肇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宅门,轻叹“这般快便到了吗”
阿酒的双手都拢在厚重的大氅里,在这静悄悄的夜里,忽然问道“我想一直行医,鲁将军知道吗”
鲁肇微微一诧,随即点头,“自然,现在满京城不知多少人称道你医术好。”
他的语气隐隐有些骄傲。
阿酒听着,胸口有些烦闷,又有些异样的情绪想要冲破桎梏,破土而出。
她再出口的语气便有些生硬,“我这几年出去看诊,总有人审视我,鄙夷我,我是不在乎,可本来不必如此的。”
“就算鲁将军放出话去,是我不愿意与信国公府结亲,可使得信国公府变成旁人的笑柄,值得吗”
坊间都在传,京里两个青年才俊,偏偏都熬成了大龄男子也不成婚,私生活还都让人津津乐道。
阿酒作为其中一个主人公,倒是没见到几个明目张胆在她面前说嘴的,她也确实并不将那些人放在眼里,可一想到全都是因为鲁肇而起,就想冲他发火。
这种火气只针对鲁肇,她已经忍了许久。
难道还真像将军所说,她越来越暴躁了吗
阿酒说完那些话,理智回笼,努力从医理上思考她这火气的来源。
鲁肇自知他害得阿酒名声受损,十分愧对她,伏低做小地道歉,又哄道“只要你能出气,打我几下也无妨”
阿酒震惊,没想到他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鲁肇走近一步,将手臂伸给她,一副由着她打的模样。
阿酒退后,见他又跟上来,一生气,抬脚便踢了鲁肇一脚,正好踢在他的靴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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