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平静,只一眼,却满含居高临下的挑衅。
此人……一个大男人,怎么……如何拿出了这样的手段来!
而那边,方临渊浑然未觉他们二人的交锋,见赵璴咳得厉害,一时间跟着慌了起来。
他没事吧?之前他就知道赵璴身上是落了
病根的,
??,
他第一次见到赵璴的时候,他便是在寒冬之中,衣衫单弱的像随时都要被风吹倒。是他疏漏了,方才在甲板上,竟还穿走了赵璴的外袍……
他手边没有其他东西,匆匆寻到了那杯暖身的滇红递到了赵璴面前,问道:“可是受了寒气?”
话音落下,他才自觉语气太过熟稔,连忙补了一句:“朱公子?”
赵璴咳着,转头看见了那杯茶。
他目光微微一顿。
连方临渊自己都没注意,那是他刚才喝过的那杯。
接着,便见赵璴勉强停下了咳嗽,苍白修长的手接过了那盏茶去。
“无妨。”只听他嗓音有些低哑,带着咳后的轻颤。“只是在甲板上吹了点风。”
他声音很轻,看向方临渊。
对面的萧映春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她当真小看了这个男人,不料他会使手段,手段竟还这样了得。
只他看向将军的那一眼,一双桃花眼潋滟得仿佛成了精的狐狸,泪眼含丝,教他那样看一眼去,谁能不被勾走了魂魄?
这公狐狸成了精,也是能要人性命的。
萧映春一时间竟不由得生出了甘拜下风的念头。即便看出了他是借由咳出的泪水来作矫饰,可这样的神采与风光,她自认再学三年,也习不来其中媚得要命的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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