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他发间亮
晶晶的,
梳篦的齿子尽数埋进法中,
只剩下雕金的梳篦,像是落在他头发上的月牙儿。
方临渊一愣,继而大笑起来。
“怎么这么奇怪!”他笑道。
却不知夕阳氤氲之下,他一笑得俯仰,发间的金玉当即折射出满室的光辉。
而他呢,一双眼像是盛满了夕阳,拿眼睫搅碎了,成了波光,粼粼一片的,恍若帽间插花、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赵璴的眼睛哪儿还能挪开呢。
“再添几支,便不怪了。”
他嗓音有些哑,出声的话也鬼使神差的,不知为什么要这样说。
方临渊正玩闹得开心,对他的变化浑然未觉,听见他这样说,便直接伸出手去,不管是什么钗钿步摇的,东倒西歪地都往自己发间招呼。
“真的吗?”他一边问,一边歪歪斜斜地往自己发间簪。
可他毕竟没这么戴过,头上又是束在冠中的发髻,一时间此起彼落地,看得他直摇头。
“不是京中都说,英俊的男子便要面如好女吗?”他说。“怎么我戴上就不是这么回事呢?”
他转头看向赵璴,却见赵璴看着他,没说话。
他一身白衣玉冠,清朗如月,倒是身后一片霞光,是他挂在架上的罗裙与绣袍。
莫不是他身上的劲装不大搭配的缘故?
玩心大起的方临渊笑起来,起身过去,一把将绣袍裹在了自己身上。
逶迤明亮的锦缎熠熠闪光,方临渊发间歪斜着两根钗,在镜前来回转了两圈。
只可惜赵璴无趣,由他闹着,半天不说话,也不跟他一起笑。
于是,转过一圈的方临渊,未等袍摆落下,便转头看向赵璴,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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