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您病着,今夜风大,还是不吹风来得妥帖一些。”
江香兰愣愣:“噢噢。”
周达灰白晶透的眼睛看着顾昭,这下,他确信自己方才眼睛满是红光时,确实是瞧到了这小郎手中的黄符。
他不禁有些庆幸自己没有乱来。
江香兰也反应了过来,有些忐忑的看着顾昭。
“道长,你是来抓老头子的吗?”
还不待顾昭说话,她自个儿又急急的摆手,“不是不是,老头子他没有害过人,他就是跌了一跤,也不知道怎地就成这样了。”
因为久病,她形容有些不雅,面色苍白,鼻翼间带着几分的青,一头银丝梳成辫子扎在后头,许是刚刚躺过,头发已经凌乱,眉心紧皱,手微微有些颤抖。
眼睛布满红丝又有些水肿,瞧过去可怜极了。
顾昭连忙道,“我知道,您不要着急。”
江香兰瞧了一眼旁边裹得严严实实的周达,又看了一眼顾昭,目露凄苦。
“道长,老头子都是因为不放心我,这才死了都不安生。”
周达这时说话了。
“都说了,这也是上天怜我,知道我不放心你,这才特意许我回来多照顾你的,哪里有什么死了都不安生的事儿?瞎说!”
“我心里欢喜着呢!”
他声音有些僵,却仍然努力捊直自己的舌头,让声音更正常一些。
“你就别哭了,一把年纪了,仔细让人看笑话了,等我心愿了了,自然也跟着你一起走了,忧心什么?日子不就是这样过一天是一天吗?”
周达不甘心。
他原先都打算得好好的,老婆子走后,办妥了后事,他给她做头七,二七五七,稳稳妥妥的送到下头,紧着后,他也过完剩下的日子,慢慢的就寻了过去。
哪里想到,他那么一跌,反倒把自己给摔死在了老婆子前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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