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脸!”谢幼娘咬牙,“没有人伦的畜生!”
她也算听出一些名堂了。
眼前这蕴哥儿,他上一辈子也是他们谢家的祖宗。
谢幼娘低吼,“我们虽然是谢家的旁支,不过仔细算来,和你也算一脉相连,莫说今生亲缘,就是前世血脉,我们也算是你的后辈,怎可,怎可如此欺人!”
“哈哈,哈哈。”谢丹蕴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他畅快的笑了两声,倏忽的收住,脸色一变,瞬间门面无表情模样。
“后辈?”
“笑话,我一个被去了势的太监哪里有什么后辈。”
“你们啊,不过是我那些弟弟妹妹的子孙罢了。”
“而我”
他声音一顿,眉眼阴沉。
“前世最恨的人除了阿爹阿娘,便是那几个弟弟。”
又嫉又恨!
年纪愈大愈恨,坐拥富贵权势都抵消不了的恨,就似那被那蚂蚁噬心一般,要不了命,却又细细密密的痛,最后成了暗疾。
凭什么,凭什么就得是他入那皇宫,换那银子养家,做那人人皆能骂一声的阉狗!
他好恨吶。
他好怨好恨吶。
谢丹蕴平复了下心情,不再多言,视线瞥过谢幼娘,犹如看蝼蚁。
“来人,将他们夫妻带下去,先羁押在谢有财家,待道长回来了再说。”
谢幼娘猛地抬起头。
谢有财,谢有财是她阿爹的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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