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晚饭还没吃,他得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吃的。
下楼的时候正巧碰到隔壁房间的人出来,一袭青色长衫,墨发用一根乌木簪绾在头顶,眉目疏淡,自带着生人勿进的疏离和难掩的名士风流。
景望在心中思忖,这人不像是桑人,倒像是齐人。
那人注意到他,掩上门扇对他轻微颔首。
景望也对他点点头,代郡县的雪灾和暴乱,难道有齐国插手吗?他将脑袋中的猜度甩开,这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情,公主才是他唯一要担心的。
他望着男子撑着油纸伞离开客栈的身影,雨幕如瀑,灯火阑珊,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油亮,坑洼中积蓄的雨水在灯火下反射着朦胧的光。男子的衫摆被雨水溅湿,水汽从衣角氤氲而上,将长衫分隔出深浅的颜色。
这么晚了,他是要去哪?
景望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端着饭食的时候同小二问询了此事。
“隔壁那位公子,怎么这么晚还要出门?”景望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那位啊,”小二恭敬地陪着笑,“是位大夫,可能是哪户人家让他出诊了吧。”
景望觉得奇怪,又没见小厮下人来通传,他自己单独出门是出哪一门子的诊。
他也不好继续问下去,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
景望端着饭菜进屋,见床上的少女还睡得香甜,心头萦绕上恬静的温柔,。
“阿芜,醒醒。”他唤醒桑芜用过饭食睡下。
怀中少女的馨香安抚着他的不安,景望也跟着沉沉睡去。
三更时分,客栈的门被敲响,小二毕恭毕敬地将青衫男子迎进大堂。
“裴大夫,这么晚。”
“隔壁住的是什么人?”裴惜则将油纸伞收起,放在门背后。
“一个剑客,拐了别人的夫人出来逃难的。”小二回到。
“你怎么知道的?”裴惜则故作惊讶。
小二见他露出这样的神色,虚荣得到极大的满足,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的猜想全说了。
“别看我生得瘦小,在这客栈待了也有二十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那少年看着不过十五六岁,面色疲惫却精气十足,明显是个没开过荤的,他牵着的那位妇人,身段啧啧,显然就是被肏……”小二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就是得了滋味的小妇人,刚入住就要水摇床,年轻人火气就是旺。”
“噢。”裴惜则点头,面色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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