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心无旁鹜,专心练功,只是隐身奥妙异常,想在几天时间内完全练成,那是绝不可能,好在离通天教主的一月之期还有二十余日,时间尚是从容。
这几日中,苏惊鹤与通天教主皆是准时来到,傅邪真感到苏惊鹤身上邪气渐强,而武功更是一日千里,到了半个月后,在剑法上已可与傅邪真旗鼓相当了,每次皆能斗到三四百招,方可分出胜负。
这天苏惊鹤与通天教主走后,傅邪真感到局势有些紧张起来,他虽不敢小瞧苏惊鹤,然而他的进步之速,仍是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
令他更担心的是,他的隐身虽然也是进步神速,然而离预想中的境界,仍是有不小的差距。
午后,花问奴如约来访,自然,仍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傅邪真忍不住问道:“花宫主,为何苏惊鹤的武功进步如此之快,通天教主究竟用了什么方法?”
花问奴沉吟半晌,道:“我也曾感应他们练功的情景,通天教主似乎在用‘蝶变手法’催化苏惊鹤的功力,以激发苏惊鹤最大的潜能。”
“蝶变手法!”
“化蛹为蝶,以为大成,这种手法是邪门武功中极厉害的一种,可令人在短时间内提高功力,增加悟力、智慧,只是这种手法大违天合,对受用者损害极大,后患无穷。”
“不知花宫主可会这种手法?”
“邪真,我知道你急于脱困,可是蝶变手法极为危险,若有不慎,定令你后悔莫及。”
“花宫主,以苏惊鹤的进步之速,祢想我还能支持到月后吗,而花宫主的隐身又委实高深,在下愚鲁不堪,到现在也没能取得满意的效果。”
“隐身本就是极高深的武功,你的进步,已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当然,与苏惊鹤惊人的进步相比,仍是慢了半拍。”
“既然情景危急,我也顾不得许多了,若蝶变手法真能令功力提高,悟性、智慧大增,我想对隐身的修行,必定有极大的好处的。”
花问奴语气坚定地道:“不可,蝶变手法的危害你丝毫不知,绝不能冒险,若到了你斗不过苏惊鹤的那一天,大不了我亲自出手,与通天教主拼命罢了。”
她虽是淡淡说来,然而对傅邪真的关爱之情,却是溢于言表,傅邪真虽知花问奴流露出的真情是针对任天王而非自己,不过仍是大为感动。
“花宫主,祢绝不能出面,否则的话,不等祢与通天教主交手,我便自绝经脉而死,邪真对天立誓,绝不食言。”
他一时情急之下,将此言连想了数遍,以令花问奴更能强烈地感受他的决心。
花问奴听出傅邪真的话中绝无回旋余地,叹息不已,道:“既是如此,我便教你蝶变手法好了,只是你千万记住,这种手法只是为今日之局面而用,一旦脱离险境,一定要将其忘得精光。”
“此中利害,邪真自然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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