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芳宫解除了禁令,可芦灵并不悦,大家都以为她劫后逃生心有余悸。
确实是心有余悸,她害怕谎言被戳穿,害怕又一次被指婚嫁去西梁。
事已过了一日,长乐宫还没有消息传出来,她打定了注意,一天不撤下旨意一天就卧床装病。
宫女点上香薰,虽浓但十分宜人,有安心凝神的功效,可芦灵闻到香味是燥火难忍,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在胸口上。
她将玉枕摔到地板上,正好砸在宫女的脚边,四分五裂。
“蠢货,谁叫你点上香的!”
那宫女跪着哆哆嗦嗦的回答:“太医说燃香有助于公主殿下身体恢复所以奴婢才才点上的。”
她声音越说越小,畏畏缩缩的模样看的芦灵更是烦躁。
“恢复?恢复好了就把我嫁到西梁去吗!”
情急之下,芦灵的脚正好踩在玉枕碎片上,刺痛传来,重重跌在床上,想来是和宫女说不通的。
她抚平情绪,“以后不要点了,昨夜牡丹园刚走了水,你是想烧了怡芳宫吗!”
寝殿的动静很大,周照全进来一看,全是狼藉血污。
见到太子来了,宫女立刻应声退下。
怡芳宫的规矩,公主与太子独处时身边都不能有人伺候。
周照全的到来,芦灵的火气渐消,换了副娇滴滴的作态,眼泪说来就来,哭的梨花带雨。
“怎么这么不小心。”周照全捧起芦灵的脚丫查看患处,还好伤口不大。
她吸吸鼻子,笑着摇头:“不碍事,割的不深。”
“你等着,皇兄去传太医。”
将要起身之时,芦灵拉住他的袖子。
“皇兄慢着,我殿里有药酒。”说完指着前方的匣子。
周照全的背影宽厚,芦灵每每看着都甚是安心,皇兄大她三岁,却不像对待幼童时时哄着,也会与她交心,不管是朝堂还是东宫的琐事都会同她说。
母后性情软弱,对皇太后言听计从事事叫她能避就避,就算父皇病重,见一面的机会也不能有,到后来指婚西梁,禁足怡芳宫,望着太阳东升西落,人生的至暗时刻,只有皇兄拉了自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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