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桄早有异心,假意同谋,背后却是和赵千石为一党,韩良骞将此事告知给周知玄时,他也为之大惊,也许这一点正可以成为扳倒司徒顼的利器。
司徒顼看着周知玄面有异样,于是问道:“看你盯了半天,可是发现了什么。”
蓦地,周知玄藏起思绪,笑着道:“没有,如此佳作难免看久了些。”
“早跟你说了,韩先生是个鬼才。”随即大笑,“什么权利钱财他都不屑一顾,唯有知己,知他懂他才能心境与他达到一致。”
彼时他洋洋自得畅笑起来,“要是老夫不做这相国,不入仕途不理朝政,做一个偏居一隅闲散村夫,得一个娇妻美妾,再来韩先生这样的知己,未尝不是件幸事。”话到此处,“对,还有九如兄,到时候做老夫的左膀右臂,耕种钓鱼,不愁来年没有收成。”
言罢,周知玄陪着司徒顼大笑,畅想之后只剩下妄想。
抬眼间,司徒顼似乎看见了他眼底的厉色,但数秒就消失不见。
“相国大人,还有一事,我不得不说。”周知玄低声说道。
司徒顼也归为严肃,问:“何事。”
“晏珣早已和王桄勾结。”
司徒顼蹙着眉,晏珣在他眼里还算忠厚,一直兢兢业业不曾有忤逆,同时也掌握着他的诸多秘密,信一个多年忠仆,还是初来乍到的周知玄,他犹豫了。
“可有实证。”
“据在下调查,太常寺尽数被擒时他就有了异心,担心被牵连就求王桄相助,再到后来失踪,宅府被清,估计王桄给他的银子不少。”
“就凭这些说明不了什么。”司徒顼心中渐渐没了底,只听周知玄又道。
“山阳祭祀背后之人,江赢之死,幼王怠政,还有些旁的,都是在下亲耳听他们所说。”
司徒顼从来没有将这些告知过他,不可能空穴来风,所以只能是晏珣泄密,茶杯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相国大人,这些要还是不信,今晚韶华门丑时便是他们出逃之日,此次机会不把握,恐怕此生都找不到晏大人了。”
这一招很险,不管司徒顼信与不信都会招来杀身之祸。而带来的益处就是让他认清敌我,择一杀之。
宁西楼的一次巧合倒给了周知玄机会,晏珣落荒逃出酒楼,清算了家财准备连夜离开西梁,韩良骞得知消息布好了眼线。
临到城郊,突遇一帮匪徒,将晏珣围堵住,慌乱之际,四处躲蹿,他大喊着求司徒顼求饶,重棒击下立刻昏厥。
再醒时早已不知身处何处,晏珣被捆在柱子上,一盆凉水又从头上泼下,哭喊着求饶着,依旧没人应答。
直到对上周知玄的目光,晏珣立马求饶:“求大人放了我,求求大人了,救救我。”
“你可知道,是相国大人命我将你绑在这里的。”周知玄言语不冷不热,甚是平静。
“不可能,我一生为大人奔走效力,有何理由捆我。”
此刻晏珣才明了,“原来是你,那日在宁西楼就是你在旁边偷窥,这就说得通了,不然相国大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