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这可让我们娘几个怎么活下去啊,天杀的贼啊,这可偷去了我们养老的根本啊,家里穷得都要揭不开锅了,这可怎么活啊……”默儿娘的哭嚎声夹在齐康年适时的哀叹声显得那么的凄凉又那么的无助。
静儿遥遥的又撇了撇嘴,偷偷打量了一下娘刻意的藏在了衣襟里的那两条小指粗的金链,不知该笑还是该拆穿她。
“这……为什么不报官……没事的,白家和守镇的金军长关系很好……”默儿不明白为什么娘要突然的加大了哭嚎的音量不让自己说下去。
齐康年又适时的长叹一声,道:“我们平头百姓的,也不想沾这白府的光,说出去,还以为我们仗势欺人呢,再说了,民间流寇,也大多是穷苦的百姓,军压民反吗,就当是做了善事,捐了灾民了……只是……唉……我和你母亲以后的日子……还有你妹妹静儿,这已经找好了婆家了……可偷去了我们的棺材本了……这可让你妹妹怎么风风光光的出嫁啊……”
静儿就贴着父亲齐康年坐着,闻声正要抗议,却被齐康年一记冷眼又吓了回去。
默儿并不知道父亲已经在白家的布业上工,一直以为父母只依靠租房子过活,听到父亲这样说,也急了起来,急忙卸下腕上一对翠玉镯子,略一迟疑,但还是递到了母亲的手里,咬牙痛道:“娘……这对玉镯……是慕君送给我的……你们……拿去当了吧……”
“玉镯?”默儿娘偷眼看了看,又小心的掂了掂,怕是该可以抵得过失去的那二十多个大洋了,常言道“黄金有价玉无价”,这对镯子翠光莹莹,通体不见一丝瑕纹,又触手生温,再说了,白家是什么人,白大少爷送给心爱的妻子的还能是劣等货?心中有了定数,也就收止了哭声,抬头看了看天色,借口天色不早了,拽着丈夫和静儿径自离开了。
黙儿送父母走后,又去了趟莫八的小屋,可惜正在养伤的小虫说莫八独自去喝酒去了,只得又向后院走去,想找青凤替母亲的无礼道个歉。
默儿虽然谨记母亲教导的要在下人面前摆出威严的姿态这句话,可是,她又实在不能把府里其它人真的如母亲说的那样对待,她希望大家都和平相处,不喜欢你高我低的争争斗斗。
这是默儿第一次踏入后院,看什么都新奇,尤其是院角所系的桃花,看到她后一通嘶叫,默儿一时孩子气涌上来,也忘了对桃花的敬畏,径自跑上前去,就从桃花面前的水槽里用手掬了水就向桃花当头泼去,桃花起初还不安的刨着前蹄,大张了口,直向默儿示威,但不久后也就甘之若饴,反倒平静了下来,只是不时的甩甩大头,把默儿泼到它头上的水珠甩去,水甩出的水珠又濡湿了默儿的头发和衣服,气得默儿更加力的向它泼水。不知闹了多长时间,一人一马都乐此不疲。
人与马,在渐弱的天光里,构成一幅绝美的图画。
这就是黄慷第一次醒来后,眼里所看到的最美的情景。
五十
果然,在齐康年的几次转折语气后,在默儿娘的悉心引导下,他们终于说到了钱的事情。
“啊……家里遭盗了?”这次是换做默儿娘在默儿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是……是啊……这可让我们娘几个怎么活下去啊,天杀的贼啊,这可偷去了我们养老的根本啊,家里穷得都要揭不开锅了,这可怎么活啊……”默儿娘的哭嚎声夹在齐康年适时的哀叹声显得那么的凄凉又那么的无助。
静儿遥遥的又撇了撇嘴,偷偷打量了一下娘刻意的藏在了衣襟里的那两条小指粗的金链,不知该笑还是该拆穿她。
“这……为什么不报官……没事的,白家和守镇的金军长关系很好……”默儿不明白为什么娘要突然的加大了哭嚎的音量不让自己说下去。
齐康年又适时的长叹一声,道:“我们平头百姓的,也不想沾这白府的光,说出去,还以为我们仗势欺人呢,再说了,民间流寇,也大多是穷苦的百姓,军压民反吗,就当是做了善事,捐了灾民了……只是……唉……我和你母亲以后的日子……还有你妹妹静儿,这已经找好了婆家了……可偷去了我们的棺材本了……这可让你妹妹怎么风风光光的出嫁啊……”
静儿就贴着父亲齐康年坐着,闻声正要抗议,却被齐康年一记冷眼又吓了回去。
默儿并不知道父亲已经在白家的布业上工,一直以为父母只依靠租房子过活,听到父亲这样说,也急了起来,急忙卸下腕上一对翠玉镯子,略一迟疑,但还是递到了母亲的手里,咬牙痛道:“娘……这对玉镯……是慕君送给我的……你们……拿去当了吧……”
“玉镯?”默儿娘偷眼看了看,又小心的掂了掂,怕是该可以抵得过失去的那二十多个大洋了,常言道“黄金有价玉无价”,这对镯子翠光莹莹,通体不见一丝瑕纹,又触手生温,再说了,白家是什么人,白大少爷送给心爱的妻子的还能是劣等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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