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上盖着一块温布巾,两条浅浅的小眉毛用力皱紧。小嘴微微嘟着,像只小金鱼似的不时冒出一个水泡泡。
白苍将已经半干的布巾从顺哥儿头上拿下,脸颊贴着他的额头,感觉烧地不是很高。
“顺哥儿病了多少天了?”白苍问忐忑待在一旁的柳梢。
“回姑娘。已经是第八天了。”
“最初是何症状?”
白苍话音刚落,闭着双眼的顺哥儿忽然低低地咳了起来,声音又低又轻,像小猫的呜咽。
柳梢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眼里都是急色。
白苍忙解下身上温热的斗篷。将顺哥儿从被子里捞出来,用斗篷裹把住,抱在怀里,轻轻抚着背。
然而那又低又轻的咳嗽声,就像一首乐曲的前奏,在白苍的抚摸下,顺哥儿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咳地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厉害,小小的身子在白苍怀里轻轻地抖动着。似乎要将整个肺都要咳出来。
许是咳地太难受,顺哥儿睁开湿漉漉的眸子,双眼微红,看着白苍,忽然“哇哇”大哭起来。
“小公子不能哭!”柳梢上前一步,急急对白苍道。
先前也出现过三次这种情况,小公子又哭又咳,最后一口气没喘过来,被口水噎住,晕了过去。
白苍却没理会柳梢的话。
一手扶稳顺哥儿的身子。让他背靠在她怀里,另一只手穿到他腋下,在肋骨下方某个地方,用力按压。
下一瞬间。顺哥儿咳出了一口浓痰。
白苍再接再砺,待顺哥儿吐出来的痰颜色变淡后,将他转过身,一下又一下地顺着他的背。
顺哥儿哭声渐渐止了下去,重新化为小猫的呜咽。
白苍用柔软的帕子轻柔地拭去顺哥儿面上的泪。
顺哥儿渐渐只偶尔低咳两声,小小的身子躺在白苍的怀心。两只小手蜷成一团,睁着一双宛如羊羔般天真无邪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
白苍嘴角挂着笑意,亦眉眼温和地回望着他。
待顺哥儿咳声消停,安静地待在她怀里,白苍在炕沿坐下,抬头道:“将这几天开的方子给我瞧瞧。”
柳梢点头。走到靠窗的一个书案后头,从一个匣子里拿出一摞方子,递到白苍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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