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临张了张嘴,不知道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转而说道:“我带你去见白钊义。”
……
白彦临领着我一路往后院走,白家庄园的整体布局,我大致是了解的,在整个院落的最后面,临近西边山脉的地方,有一块凹地,在那下面,有一座水牢。
我只是听说过,但从来没有见过,被白彦临带过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一点。
但是我并没有被带进水牢,而是在水牢不远处的一个审讯室里,见到了白钊义,以及浑身血淋淋的白少恒、白洪川。
我进去的时候,白少恒本已经奄奄一息,抬眼看到我,忽然面目变得狰狞起来,满嘴血沫的龇着牙,冲着我用尽全力喊道:“贱人,你出卖我!做这种人的走狗,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不得好死!”
他情绪特别激动,身体挣扎着像是要扑上来,但是他的手腕、脚腕以及脖子上,都圈着特制的、足有手腕粗细的枷锁,根本碰不到我。
白钊义看向我,说道:“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他如何,与我何干?”我别开眼睛,满不在乎道。
“如此大度?”白钊义说道,“我以为为了给你肚子里的孩子出口气。你至少会狠狠的踹他一脚泄愤呢。”
一提到孩子,我猛然回头,几步上前,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在白少恒的胸口,脚收回的同时,白少恒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痛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逼问道:“说,怎样拔除我身体里的战魂反噬?”
白少恒哈哈笑了起来,笑的简直比哭的都难看,含着满嘴的血说道:“反噬就是反噬了,难道你还天真的以为,真的有办法能将这股反噬力造成的伤害弥补了?白菲菲,这就是现世报,你屡次背叛我,报应不在你身上,却在你孩子的身上,这是在剜你的心,老天爷果然开眼。”
“死到临头还逞嘴凶,我看你是活腻了。”白钊义手指一点,一道黑气直射向白少恒的心口,白少恒再次吐血,整个人摇摇晃晃,眼神都开始涣散了一般。
白少恒已经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了,一边吐血一边笑,一边不停的骂:“白钊义你得意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再厉害,也只是我家老祖宗身边的一条狗,不是白家主脉的传人,你名不正言不顺。
你有骨笛,会《七门调》的音律,拿到战魂,也于事无补,战魂不会服你的,就像根本不会服我一般,你今天拿到手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很快就会失去。
夜暝阁不会放过你的,甚至冥界,也终有你回不去的那一天,你杀了我啊,就算是在黄泉路上,我也会等着你,我倒要看看,你能比我高贵多少!”
一句句恶毒却又现实的话从白少恒的嘴里喷出来,他本就伤痕累累,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再这样激动的不停的输出、动怒,更加加剧了他身体的恶化。
白钊义始终站在那儿,听着他的字字句句,没有动怒,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白钊义骂个不停,一开始还有点逻辑,到了后来,就只剩下纯粹的谩骂,他的不甘心,全都化作恶毒的言语,朝着他深恶痛绝的所有人,做出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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