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场面,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但却不得不站在那儿,等着一切结束。等着白钊义将矛头指向我。
在我看来,白钊义之所以要让我陪着他来经历这一场,就是为了杀鸡给猴看,他在警告我,不要肆意妄为,否则我的下场就会跟白少恒一样。
审讯室里的血腥味太重了,一开始还好,到了后来,白少恒每喷一次血,浓重的血腥味冲上来,我捂着心口都想吐。
直到白钊义冷冷道:“够了,让他闭嘴。”
左侧,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黑衣人走上前去,将一个黑色的,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如口罩一般的东西,戴在了白少恒的嘴上。
黑衣人手松开的时候,我只听到咔擦一声,口罩前方交叉的钩状物,忽然交错拉开,有血立刻从下方溢出来,白少恒呜呜的,却再也发不出太大的声音来了。
紧接着,他被人从架子上放了下去,但手镣脚镣那些却没有卸,被拖着往水牢的方向去了。
拖过的地方,到处都是血,我忍不住干呕了两声,白钊义睨了我一眼,没说话。
倒是一旁被绑着的白洪川,惊恐万分道:“白爷,有什么想知道的,您问小的,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您放小的一条生路,求求白爷您高抬贵手……”
“不想上刑就闭嘴。”白钊义双手环胸,踱了几步,说道,“我的确有件事情想问你,玉龙山金棺翻身的那一晚,家主嘴里含着的那块玉佩,到底是不是白少恒拿走的?”
我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金棺翻身的那一晚,我并没有在墓中见到什么家主,也就是白天启的遗体,甚至到了后来,他的战马以及长矛,都没有再出现过,我以为一切都随着玉龙山的崩塌消失了,可是现在听白钊义的话音,不仅一切都存在着,白天启的遗体应该也在。
否则,哪来嘴里含着的玉佩?
白洪川哆嗦着嘴唇点头:“是,是门主……哦,不对,是白少恒拿走的。”
“玉佩在哪?”白钊义问道。
白洪川立刻回答:“跟战魂在一起,就在纸人傀儡的阵法之中,但具体位置,我并不清楚。因为他不允许我靠近。”
白钊义点点头,白洪川立刻说道:“不过我可以去找,一定帮您找到。”
“不用了。”
白钊义话音刚落,手一伸,我只看到黑影一闪而过,白洪川的头已经歪在了肩膀上,瞪圆了眼睛,死不瞑目。
白钊义嫌弃的掸了掸手,看向我说道:“好了,可以出去了。”
他说完,抬脚率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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