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直接挠在了杨厂长的痒处:“王进军是个好苗子,虽入职不久,可工作一直尽心尽力,这样的好同志肯定是要调整上来的,您那边看方不方便,师徒在一起工作最好.......”
侯楚坚定的摇了摇头,打断道:“杨厂长,我知道您想说啥,又想做交换,挖我去轧钢厂是不是?一个煤气罐都足够你吃到饱了,做人可不能太贪心噢!”
“哈哈,不算贪心,人才实在难得而已,您是不知道,现在大学生水平是不错,可生产单位需要的是您这种,有创新能力,能独立搞出名堂的大学生!
要不是知道你单位不放人,我早就带着几十吨螺纹钢堵门去。”
“哈哈,莪哪能值这么多钱,说工作吧,回炉问题您是怎么想的?轧钢厂又没有炼钢设备,到时候运炼钢厂去?这运费不知道多少呢!”
“我想法是这样........”
打完机锋,两人又开始谈起了煤气罐的事情,细节很多,一直商量到很晚,就连饭都热了两波了。
酒足饭饱,他就到轧钢厂分配的筒子楼里休息了,筒子楼按后世的观点其实也挺简陋的,隔音差不说,还要共用厕所和厨房,很多东西都不是很方便。
可在这时期,却是干部的象征,甚至被称为干部楼,很多人想住都住不上,同比大杂院,那可是地上一个天上,八十年代甚至有很多家庭把四合院卖了就为住楼房的。
刚打开窗户准备醒醒酒,却听到了门被敲响的声音,还是自己喊过来的,侯楚自然知道是谁,把人迎进来:
“你小子,不会埋怨我在厂长面前不给你面子吧,毕竟我可是把你训的面子都没了。”
王进军一进来,先是打量了一下寝室,找了块抹布主动擦起了已经很干净的桌子,回道:
“虽不知道您为何这么做,但肯定有目的,而且有些菜是没做好,该骂!丢脸就丢脸吧,总比不知道错在哪里强。”
见徒弟很清醒,侯楚很满意,回道:“处事的手段,多学学,找你过来有事的,厂里要组织攻关煤气罐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知道,厂里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不过我就不好受了,好多人明里暗里都说你太折腾。
不敢对付你,就敢在你徒弟面前阴阳怪气,我现在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
“怎么,不理解吗?这些制度可不算很严苛吧?”
王进军心虚的看了看门口,回道:“比如您说的那个质检员编号制度,明天就要执行了,很多技术不过关的人都慌的不行,生怕被质检检出来不合格。
以前也有质检,可哪里有这么严格,还溯源追责,和工资、级别挂钩,大家过的舒舒服服,结果有个人出来把平静的日子打破,不骂街才怪。
到处都是骂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搞个煤气罐就行嘛,怎么还这么多屁事,更别说不让在厂房抽烟了,现在您可是全厂男人的敌人,只要有人凑在一起抽烟,就会骂您。”
好家伙,貌似一个下午,就与全世界为敌了,可侯楚知道,观念的改变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笑了笑,回复道:
“以前都是得过且过,现在有个鞭子在上面抽,自然不乐意了,凡事不能看表面,这制度可是深思熟虑才想出来的。”
侯楚顿了顿,补充道:“以后帮我多留意下风声,如果有人要对我不利,你可要给我报信,现在厂里人野的很,我可不想有一天被人打了闷棍!”
王进军这时直接开怀大笑起来:“您放心,他们可不敢,早上一机部的大领导可是放了狠话,个个都怕您呢,要不然早凑齐人来您宿舍讨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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