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起航,乘风破浪。”
“清远北旬,尽在脚下。”
喊得最大声的不是晏连泽又是谁。
沈安宁还没听过这么狂的口号,“这是……我们班?”
“不然?”祁燃随手把刚打上分的英语卷折成飞机,哈了口气,用力朝窗外一飞,“除了我们班还有谁敢这么喊?”
语气随意得不行,带着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绝对自信。
那架纸飞机也是,一往无前。
晚修,操场。
经由铁网分割的菱状光斑散落于砖红色塑胶跑道上,沈安宁如约走向花坛边的长椅。
徐经铎已经等在了那里,提着纸袋的手朝她扬了扬,“先吃点再拍?”
“不用了,谢谢。”她摆摆手,问,“我们要拍什么?”
“还是吃点吧,全麦的,不会长胖。”他递了片吐司过去,“拍一两句祝福吧,你觉得呢?”
递到手边的也不便拒绝,沈安宁接过来道了声谢,咬了口,“到这拍吗?”
附中不允许学生带手机,在这拿出来属实有点气焰嚣张。
“最多两分钟,没关系的。”
“那我开始了?”她三两口吃完,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开始录,“许叔教师节快乐呀,又要到多风多雨的秋天了,您别忘了给膝盖弄点风湿贴。”
“最后再说句有文化的,”沈安宁笑笑,“云山沧沧,江水泱泱……”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徐经铎忽然从身后靠近,热气几乎喷洒在她的耳廓,跟着说完这句,又凑近了些,点击暂停录制。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吗?”他后退半步,面带歉意,“我说拍视频的意思其实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刚才情急之下……”
没等徐经铎解释完,飞来横球砸中他的肩膀,力道不小,生生把人砸退了几步。
晏连泽任自己的篮球越弹越远,眉拧得死紧,“喂喂,干嘛呢,刚阴了我兄弟又来阴我妹……我兄弟的同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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