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已近凌晨,不知道谁先喊了句上山等日出,余下酒精上头的几个热烈响应,当即各自回房间收拾东西。
沈安宁借口熬夜熬得头晕,忽悠过了这群说走就走的随性派,但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翻来覆去好一阵,她最终投降般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眼里的画面却是那双被酒浸润的、湿漉漉的眼。
沈安宁不可避免地去想,祁燃看着她、回避她时究竟带着怎样的心情。
她向来有足够的自信,坚定认为付出足够多,世界上没什么够不到的。
可感情不是这样,你喜欢他、他喜欢她,从来没有道理可言,还叫人患得患失。
清心寡欲的卷王沈安宁同学生平首次遭遇情感危机,第一反应是逃避,是怀疑心跳说谎。
说不定只是到了荷尔蒙作祟的年纪。
她这么安慰自己。
胡思乱想了一堆,沈安宁挫败起身,吸拉着拖鞋走到三楼的投影室,裹上毯子窝进沙发,随便点了部海报唯美的电影。
文艺爱情片,看着就催眠。
而这正是她所需要的。
窗外尚是一片灰蒙蒙的墨蓝,光线约等于无,沈安宁没再去拉窗帘,关了灯,拿着遥控器调声音和亮度。
一切就绪,沈安宁曲起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半耷着眼看向亮起的屏幕。
悠扬的乐曲拉开了电影的序幕——
火车上,意外坐到一起的男女主展开漫谈,从最近经历、家庭到生死,兴味相投,无话不说。
那种灵魂契合的漫谈,和每个沈安宁与祁燃共同走过的夜晚一样。
她彻底没了睡意,又想起他少年意气的希望理论和叛逆哲学。
沈安宁收回思绪,尽可能将注意力放回电影——
画面里,火车到站,男主不得不遗憾终止话题,和女主告别。
如果两人就此分别,这大概算不得爱情片,于是,画面一转,本已下车的男主飞奔到女主面前邀请:“.”
与此同时,投影室的门被打开。
外边走廊的灯并没关,白炽光借由半敞的门涌进来。
忽地大亮,沈安宁下意识遮了遮眼,再睁开,半数灯光都被一道高瘦的身影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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