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如絮,银杏飘落。
又是一年秋。
国庆小长假结束,启航班迎来一月一次的优胜劣汰和逐名选位。
几天前的尴尬场景历历在目,沈安宁和祁燃再没有过交流,以至于严丝合缝的两张桌子间像是隔了条难以跨越的鸿沟。
“行,欢送完旧同学,再欢迎一下咱新同学。”章仁亮拍了拍手,迎进门外的徐经铎,“也是老熟人了,就不多介绍,抓紧时间调位置。”
“第一名,沈安宁同学,”章仁亮弹了下手中的成绩表,喜形于色,“座位随便挑。”
沈安宁不着痕迹地瞥了眼祁燃,选定靠窗的第一排。
教室安静了两秒,接着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无非是在八卦运动会时还无比登对的一对怎么就分开了。
江芋也纳闷,回头拿手挡着和沈安宁耳语,“你和他闹矛盾了吗?”
沈安宁摇摇头,不愿多说,继续收拾东西。
这半节课都是拿来换位置的,章仁亮也由着他们吵,继续说自己的,“第二选择权按照传统是用来奖励新同学的……”
徐经铎选在了沈安宁旁边。
晏连泽急了,转过身疯摇祁燃的肩膀,“怎么又是这老六!你赶紧、现在、立刻、马上找老章把他给调走!”
“自己去。”祁燃面色不怎么好看,拧着眉把对方的手给按住不让再动,好不容易挤出的几个字都带着冰碴子。
缺根筋的晏连泽这才看出祁燃不对劲,刚要问出口的那句“度假那天你一个人走那么早干嘛”又被章仁亮打断——
“晏连泽继续坐江芋旁边,你那作文什么时候学到人家半点,什么时候再选位置。”
“诶!遵命!”这么一打岔,晏连泽又和江芋唇枪舌战去了。
沈安宁有点强迫症,将桌肚里的书按照大小、科目分门别类地砌好,一堆一堆往桌子底下的书箱里放。
她身量算高,弯腰在狭窄的桌椅空隙间活动很容易磕碰。
一下没注意,沈安宁撞上了桌角,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反而是温热的柔软触感。
是祁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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