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他的眼睛,比这样的小狗还要亮。
“你给我的,对不对?”祁燃半蹲着,把沈安宁不久前亲手放的盒子又递到她面前,眼里是欣喜、期待、还有成功守护宝物的骄傲自得。
沈安宁一时失语,心跳不知漏了几拍,心里来回默念着:给朋友送把伞怎么了?担心朋友生病有什么不可以?
她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像进了盘丝洞的唐僧,只不过她的清心咒是“朋友交往准则”罢了。
好不容易把心里那只活蹦乱跳的野兔镇住,沈安宁看着全然干燥的快递盒又有点忍不住想笑,“是我给你的,但你要不要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祁燃盯着长条盒子看了一圈,他当时脑子里光想着这肯定是她送的,以至于包装这么明显,他都没往伞那方面想,更别说拆开了。
眼前湿淋淋的小狗似乎耷拉下了耳朵。
沈安宁心念微动,接过他手里的快递,拿过桌角那包抽纸和拆开的雨伞一起递回去,“你总不能天天淋雨吧?”
他们轮回制的偷看游戏总算告一段落,历经大半个月才迎来真正意义上的对视。
久违的笑意与心动碰撞,没人说话。
晨读铃响。
祁燃颇为懊恼地往后拨了把湿发,抱着伞和纸匆匆回了座位。
旁边的徐经铎沉默几许,立起书,借着背古诗的动作问沈安宁,“你和祁燃很熟吗?”
沈安宁侧头目送的动作被打断,听着问题有点不知道怎么答,再三考虑才回,“应该是朋友。”
友达以上,太难定位。
她希望还能和他做朋友。
“这样啊。”徐经铎漫不经心地应了句,给手上的古诗三百首翻了个面,摆出闲聊的姿态,“我听说,只是听说,他脾气不太好。”
沈安宁拿笔的动作一顿,皱了皱眉。
徐经铎不自知,“之前和外校篮球联谊赛,他下场以后二话不说把人揍了一顿。”这话要是给晏连泽听见了,免不掉一场架打。
徐经铎口中的联谊赛在高一,和九中清北班打的,两校最优班平时就挺竞争敌对,谁也看不上谁,垃圾话频出。
对面有一爱往人肺管子戳的哥们在更衣室里逮着徐经铎嘲讽,说他月考没进启航班的废物凭什么上场,不仅把他心态搞崩了,上场以后还老撞人犯规。
祁燃和晏连泽当时在更衣室外面,顾及徐经铎的面子没现身,但开赛以后黑着脸打得很凶,几乎是碾压式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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