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里也有雇佣兵的存在?”对于发生在葡萄小镇的爆炸事件,牟田口中将不想将糗事透露给弗林,后者当然对此一无所知。
失田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那些惜命的英国老出手阔绰,从南美雇佣了一批退伍老兵来缅甸卖命,剧情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那么……如果你换成我呢?该如何采取下一步行动?”弗林询问自己的学生。
失田喝的兴起,捶了一下弗林的胸口:“这座大楼防卫森严是不假,没有十八师团的证件根本无法出入,但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困住老师你的地方,陡峭的楼墙在你的脚下与平地没有什么两样。”
失田的一番酒话却说到了弗林的心坎上,牟田口设下的这座牢笼,他必须脱困而出,走向本该属于他的战场。
挥去恶梦带来的不快,他从行军床上一跃而起推开窗户,湿热的空气呼呼灌了进来,将原本的皮肤吹出一层汗珠。平台顶层十多架探照灯把大楼周围的街区变得如同白昼,夜间的巡逻力量比之白天更加严密。
师团指挥部天台上有一条长长的电缆呈斜线状连接到对面的“繁花”旅店,这是一条现实可行的脱逃路线。
值岗的日本兵用手电光扫荡着房间走廊,他从到达密枝那第一天起就计算过值岗士兵的巡逻间隔,他们每走完一圈需要十五分钟,这足够他脱身了。
弗林换上了丛林迷彩,背起相伴多年的KAR98K狙击步枪,将子弹袋全部填满,副武器是一支MP40冲锋枪,一对M24式手榴弹挂在胸前,短军刺则插入军靴外侧。军用背包里还有信号枪、多功能测距仪甚至退烧药,还有高热量的瑞士巧克力。接下的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他需要在野外如孤狼一样活下去。
推开软禁房间的门,一路弓身猫腰爬上天台,大楼四个方向各有一名士兵在操作探照灯,这些照明用具的电源统一接驳在一台大功率发电机上,靠汽油发动生电。好消息是,发电机旁并没有士兵看护。
强烈炽热的灯光向外发射,天台倒成了相对的视觉盲区,弗林拔出军刺撬坏了发电机的传动轴,几秒钟后余电耗尽,探照灯一齐暗了下来。
四个日本兵异常警觉,纷纷掏出枪来防备潜在的袭击。
“志村,去看看那台发电机,是不是该加汽油了。”其中一名士兵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高喊。
“怎么可能,半小时前我刚加满。”那位叫“志村”的士兵断然否定了这种可能。
“木下,检查一下发电机,看看故障出在哪?”
“遵命。”叫“木下”的士兵掏出手电射向发电机的位置,那台喝油机器确实是停转罢工了。
“我需要工具,请问工具在哪?”木下发问。
“在我这呢。”另一个家伙答应道。
四个士兵干脆一起聚拢过来,打开了发电机外壳,他们看到了变形移位的传动轴,知道这不是外行能修好的,其中一人离开岗位去寻找工程师。而此时,弗林已将腰带解下,凭白天的记忆摸到了那根废弃的旧电缆。
腰带被扣在电缆上,他双脚一蹬,享受了一段让心脏提到咽喉的六十米滑降,双脚稳稳落在“繁花”旅店的三层客房露台,他清楚记得那个令其魂牵梦绕的女子正是住在这一层。
大东亚战争进行了五年,深具判断和警觉的优秀老兵真的不多了。他遗憾地看着师团指挥部天台上不知所措的三个呆头兵,想象着那些涉世未深却被驱使来到万里之遥作战的日本少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大东亚战争进行了五年,深具判断和警觉的优秀老兵真的不多了。他遗憾地看着师团指挥部天台上不知所措的三个呆头兵,想象着那些涉世未深却被驱使来到万里之遥作战的日本少年。
“繁花”的霓虹灯字招牌仍在闪烁,忽明忽暗的光线提供了难能可贵的照明。双脚落地没过几秒,弗林听到了身后轻微的喀察声,直觉告诉他,这是勃朗宁M1935式手枪子弹上膛的声音。
“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就请慢慢转过身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语调冷的像冰,但悦耳好听,“如果听不懂,那我就直接开枪了。”
弗林慢慢转过身,短暂的霓虹灯光映出她的轮廓,基本能断定是之前与他隔楼相望的那个东方女人。傍晚前她还穿着碎花连衣裙,可此时已穿戴严整,一副短打在身。问题在于,这个女人是如何知道自己能听懂日语的。她对自己的了解,远比自己对她的了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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