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四分之三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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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势与金钱是指缝间的细沙,而仇恨则是心头滋长的疯草。每逢北条家有新生儿降临,邻居们背地里却总是一脸愁眉的叹息:“呶,又是一个天生背负家仇宿命的孩子来人间受苦了。”

        北条家族生来就是为日本战争机器服务的,大部分青壮男人在日俄战争中长眠在满洲冰冷的土地上。1921年初春,北条绫呱呱坠地,整个家族坎坎坷坷捱到这一辈,已不再有新生的男丁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北条家族生来就是为日本战争机器服务的,大部分青壮男人在日俄战争中长眠在满洲冰冷的土地上。1921年初春,北条绫呱呱坠地,整个家族坎坎坷坷捱到这一辈,已不再有新生的男丁了。

        北条绫的父亲是一名潜艇军官,在她出生的当年,因一场航行事故沉在太平洋底。一周之后,母亲殉节自尽。年幼的北条绫只得与祖父北条幸昌相依为命。

        为了表达对天皇的一片赤诚之心,由北条幸昌一手操办,将年方三岁的孙女送到北平宁家,开启了幼谍的人生。

        赢得世界大战的胜利之后,日本国运昌隆,终于跻身列强成为不可一世的战胜国,把曾经藐视自己的德意志踩在脚下。对于神谷一郎的追缉调查也有了可能。北条幸昌在血桉发生的40年后踏上了德意志的土地,只为了追逐那个虚幻的传言。

        欧陆战火方歇,当他走进那片破败的犹太社区,见到的是亚伯拉罕.弗林的遗像,一名刚刚阵亡不久的犹太裔德国青年。他的遗霜怀中还抱着年幼的儿子,取名叫作阿尔伯特.弗林。

        通过德国魏玛政府民政和警务部门的调查核实,日本浪人神谷一郎最早于1878年前后乘船逃亡至德国汉堡,在码头从事重体力劳动维持生计,活得像一只不见天日的搬仓鼠。直到有一天,他结识了某位姓弗林的犹太女子,两人定下终身,落难的日本浪人神谷一郎住进了犹太社区经商为生,并改名为神谷.弗林,直至六十多岁时染病而亡。

        神谷.弗林留下一子,取名亚伯拉罕,虽有一半日本血统,却已完全犹太化了。1918年春天,初为人父的亚伯拉罕被强征入伍,并于该年夏天战死于比利时。当时法军在福煦将军的指挥下发动反攻,一颗从背后射入的子弹取走了随德军溃败的亚伯拉罕的性命。

        据说,北条幸昌听到这消息便嚎啕大哭,痛不欲生。现场的德国官员还以为北条与神谷家是世交挚友,以致悲中从来。仇人及仇人之子均已不在人世,北条幸昌不可能向一名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复仇。

        痛定之后,他决定反其道而行之,给了这名叫阿尔伯特.弗林的男婴以最好的军事教育,将他训练成一台杀人机器,以便日后为北条家所用。让仇人的后代为己卖命效忠,这是对长眠地下仇人的最好报复。

        这男婴长成之后果然不负所望,练成了一身狙敌于百步之外的本事,还以他为核心建立了骇人的兵神组。

        在神谷一郎的遗物中,北条幸昌还有另外的收获,那就是与潜逃的另一名凶手井上原的通信。两名凶犯逃亡之后仅有一次书信往来,并在信中相约此生及后人再无交集。

        写自井上原之手的那封信,寄自中华云南边陲的某座小镇,彼时邮政系统落后,此信辗转了一年之久才送到德国汉堡,又因无人收件在邮政局躺了半年,直到某日神谷.弗林的犹太妻子偶然得见,才有了这番通信。

        行刺大臣得手之后,井上原也从水路逃出日本,一路辗转流亡至云南边陲安家落户,从未向外人吐露身世。几年后与当地女子成婚生下一女。到第三代时,又有了一个外孙。

        如获至宝的北条幸昌立即率队马不停蹄杀向云南,谁想那座小镇刚刚经历土匪洗劫,全镇只余下尸骸一片。年迈的井上原同妻子、女儿、女婿一道,在匪徒枪下无一幸免。据逃得一命的邻人透露,土匪来袭时,井上原的外孙被置入木盆投于江中,得以虎口求生。

        “所以,我……就是那个……幸免于难的男婴?”在李虎巍看来,心狠手辣的松平惠子完全是在胡扯。

        “千真万确,这就是你的身世渊源,”惠子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北条幸昌老爷临终前有言在先,仇人已遭天谴,但仇恨不过三代。将来若是能找到那名失踪的男婴,让他享有和神谷一郎后人同等的待遇。”

        “你的故事真是精彩呀,编这些瞎话出来,费了不少时间吧。”李虎巍鼻管中响起不屑的鼻息声。

        “绫小姐是否告诉过你,在你后背上刺着一个‘诚’字?”松平惠子终于提到了他背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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