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吧,赶紧逃,在我被斩杀之前离开这个村子。”井上原突然改用当地土语悄悄说道。
女儿犹豫了不到一秒,含泪转身奔向滔滔瑞丽江。北条幸昌使了眼色,两名浪人拖刀追出,却被井上原手中那杆竹枪双双刺倒。
“井上家世代侍奉松平家,一臣不事二主,后代亦如是。”竹枪尖稳稳指向北条幸昌眉心。
“哈哈,松平家早就膺服了天皇陛下,唯一的后代也为皇家收养。我真是不明白,你的愚忠,究竟是献给谁的?”北条幸昌嘲弄地发笑。
“新选组队士的命运早就注定了,有幸与阁下最后一战,何其荣耀!”井上原稳稳执枪,就像年少时为了荒唐的理想加入那个落伍于时代的组织那样。
小村静默下来,刀枪相撞取代了口舌之争,寒芒乱舞,血溅三尺。
北条幸昌立在业已断气的仇人尸体边大口喘着粗气,鲜血沿着缺损的刀刃淅淅沥沥而下。
他用一记标准的“袈裟斩”,将仇人由肩至胯噼作两半。
世上最后一位“新选组”余孽终于倒在武士刀下。
武装浪人们寻踪尾随那对仓惶夺路的母子直到瑞丽江岸,最终目睹洪波之上漂浮的那只木盆,婴孩在盆中哇哇啼哭,啼声刺破江水滔滔。
他们试图涉入江中截回井上家唯一的血脉,可一股急流将木盆瞬间推到人力无法触及的地方。
孩子母亲失踪了,兴许是投江而亡了吧。
血桉发生之后,村民们当即报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血桉发生之后,村民们当即报官。
行凶者不敢在当地多作逗留,匆匆渡江遁入英属缅甸的南坎镇。
他们的武士刀引起当地居民的恐慌,英缅当局以非法携带武器为由逮捕了北条幸昌一行。
如果罪名成立,面对日本人的将是至少五年的刑罚。
为营救北条幸昌,日本领事馆开足动用了各方资源。
此时,一名叫作宁俊臣的亲日中国商人出钱疏通了英缅当局,北条幸昌本人被保释出来,对他的审判无限期拖延,最终不了了之。
宁俊臣是北平富商,专营药材买卖,家中尚有一位公子,起名宁怀玉。
从那之后,北条家与宁家便结下盟约,中国境内涉日商的买卖都肥了宁氏一家。
作为回报,宁府自愿甘当间谍机构,由此牵扯出无数绵绵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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