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巍步步向前,将地图从两人桌前拿起,感受上面一个个标记背后的震撼。
“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你肯定不是个普普通通的傻壮丁。马兰那丫头为了保护你,向我和组织上隐瞒了一切。好了,说说吧,说说你的故事。”聂全才双手环抱,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李虎巍跌坐回床沿,长久的失忆之后,他正需要一个心无旁骛的倾述对象,何况眼前坐着的是两个急于了解他过去的人。
记忆的闸门洞开,他不加保留的将过去的经历统统道出,爱情、友情、惊情……直到情节落定,聂全才的姿势始终没换过,他完全沉浸在故事里了。
沉默良久,中年军官扶正了军帽,率先起身对聂全才说道:“聂厂长,换作你,能编出这么多的传奇故事来吗?”
聂全才露出进屋之后的头一次微笑:“这小伙子区区几年顶得上别人几辈子了,凭啥不信?”
中年军官信服地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为了证实他的供词,我们会找到救他回来的梅大桩同志,嗯,就是那个‘老鬼排长’。”
两人临出门前,聂全才嘱咐说,尽管对他的怀疑初步排除,但人身自由限制还没法解除,得等上头得出最终结论。
提到关禁闭、蹲牢房,李虎巍有资格直呼内行。
可是马兰生死未卜,一刻得不到她的音讯,他就一刻也无法安生。
次日大清早,禁闭室外就响起吵吵嚷嚷的声音,情绪激动的那人操着河北口音,正和卫兵激烈争执。
李虎巍透过门缝往外瞧,留着泛青寸头的马雷没穿军装,只披着一条染血的坎肩,疯牛似地朝禁闭室里顶撞,两个卫兵将步枪架成X型将之牢牢阻住。
“姓李的!你他娘的睁开狗眼瞅清楚!俺身上的血,是俺姐的,是俺姐为你个杂碎东西流的!”
若不是卫兵忠于职守,以麻雷子的脾气,真有可能把禁闭室拆成白地。
“麻雷子!是我对不住你姐,告诉她,将来我一定娶她!照顾她一辈子!”李虎巍扒着门缝,用尽力气喊道。
他也不知自己何来的勇气,居然将男女婚配这种大事忘情地喊了出来。
马雷听完之后却坐在地下抹起了泪:“娶她?你不配!你害惨她了呀!”
“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告诉我!”李虎巍恨不能踹开门板冲出去问个清楚。
“她不会再理你了,死了这条心吧。”马雷抹干眼泪,投来怨恨的眼神。
等李虎巍再欲发问,他却爬起身带着一裤子的泥巴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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