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若失,牵肠挂肚,李虎巍蜷缩在屋角,他实在恨透了自己。
马兰曾经无数次地向他表明心迹,这对一个姑娘家来说是需要何等勇气。
她甚至不在乎他的过去,他的情史,以及他的孩子。
现在,她又为他挡下了致命的子弹。
李虎巍神射无敌,却对爱情的战役近乎盲目。
在恢复记忆前的一刻,他终究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可她却怕是无福享有这份迟来的爱了。
山里的手术条件很糟糕,有限的照明是用一台从日军手里缴获的发电机驱动的。
卡宾枪子弹被手术钳夹出,好在这种武器威力不大,马兰的命被保了下来。
当她从昏迷中悠悠醒转,见到的第一幅画面是主刀医生严肃忧郁的面孔。
“马兰同志,对不起……”
她下意识的去触小腹的伤口,从骨盆到股腹沟全被厚厚的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麻药的劲力犹在,她只能嚅动嘴唇却不出半个音来。
“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是……今后也失去了生育能力……真的对不起,全体医护人员都尽了力……”
让医护们始料未及的是,病床上的马兰居然调皮的眨眨眼睛,嘴角艰难地挤出微笑来。
几位年轻护士像是被这笑容刺痛了,难过得背转身去。
待医护人员掩上病房门离去,她的泪水终如崩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头发和枕头泛出湿晕。
几天之后,当她能再度开口说话,第一个要见的既不是李虎巍,也不是马雷,她要见聂全才。
……
连下了一周的雨,当雨后放晴,彩虹悬在两座山峰间架起七色桥的时候,李虎巍也终于等到审查结束的那天。
聂全才满脸喜气,皱纹也舒展开了,身后的警卫员还捧着一碗熟鸡蛋。
前线部队战事紧张,嵋猴子绞杀在火线上没能找着。
最终证明李虎巍清白的,却是从香港传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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