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啦?”
“那底下……可藏着大坛大坛的烈酒啊。”
马兰的身子已经钻到下一间地窖,听到这话,不由好奇道:“嘴馋啦?俺记得你不爱沾酒的。”
“嘿嘿,酒是水做的,可也能生火。”
这话让她浑身一激灵:“咋的?你想用火攻?”
纵火焚烧李弥的司令部,很可能意味着玉石俱焚。地底引发的大火会让地面上的司令部变成烤炉,可也会迅速耗尽地窖里为数不多的氧气。
“虎哥……你其实不想杀那个姓李的中将,是吗?”她怯生生地问道,这是个敏感的话题,险些让自家男人挨了行刑队的枪子。
“毕竟一道扛枪打过鬼子,虽然当年他是少将,我只是个上尉,但脑袋是栓在一根裤带上的……“
”我懂你,虎哥,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不过,事到如今,必须端掉他的司令部,否则这场内战会无休无止。况且,昨天已经枪下留情了,当年的情份算是还上了。”经历过地面上的战斗,目睹警卫营近乎全员牺牲,他的想法又不一样了。
马兰有些伤感地说道:“可是,咱们很可能会……好日子还没开始呢……”
李虎巍沉默片刻后握住她的手:“兰儿,你怕死吗?”
“不怕,可俺不想让你死,你得活着走出去,替俺照顾好麻雷子……”她的话语变得分外急切。
“笑话,天底下哪有男人让女人替自己去死的道理?你当我是啥?”他粗暴地打断道。
这一回,该轮到马兰无言了。
印象里,这是李虎巍第一次冲她发如此无名巨火。
两人停止交谈,自觉恢复到先前手足串联一致的前行状态。
仅依赖手电光寻找地窖与地窖之间的通道绝非易事,那些坑道走的不是直线,如羊肠弯弯绕绕。
当年采用这种设计方式,肯定考虑到了日伪军发现地下工事后的防御问题。
人一旦见不着阳光,就会立即丧失时间感。
他们感受不到时间流逝,可能只过了一小时,也可能经历了一整天。
小心翼翼爬过三间地窖之后,从地面传来沉闷的一震,接着又是巨幅撼动,彷佛有巨人在践踏这片土地。
“炮袭。”他轻轻都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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