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传自地面的炮击多少缓解了地下两人的尴尬。
“嗯,应该是咱们的部队转入反攻了。”马兰将耳廓贴紧墙根,她听到连续的轻微震动,阵阵酥麻感传导过神经。
“坦克,不止一辆。”她接着猜测道。
“这场仗,同志们会打得很艰苦。”李虎巍脑中呈现出战场全貌,他们所在的不起眼的村落是徐州救援碾庄的必经之路,李弥敢出奇兵突袭且咬住这块肥肉,自然不肯轻易撒口。
解放军想要拿回战略要道,谈何容易?
“兰儿,咱们得用鼻子仔细闻,顺着酒香一路找,越快越好。”
传自地面的震动幅度越发激烈,甚至地窖里藏着的土豆都在摇晃滚动。
他们听不到枪炮声,但能想象殊死搏杀的两军在旷野之上尸骸枕籍。
“虎哥,我好像闻着了。”
“嗯,最多还隔着一间窖子。”
酒香因子像是兴奋剂,催动他们的手脚成为高速运转的马达,甚至不需要借助双手摸索,通道自然而然就出现在眼前。
马兰身子刚钻出通道口,脑袋就撞上一口坛子。
酒的储量让人吃惊,尽管只是劣质的地瓜烧。
储酒窖子的能见度也好了一些,稀薄的光从顶部缝隙透了进来。
“虎哥,你听。”
“嗯?”
“发报机,就在咱们头顶上。”
将军也许能躲开远袭而来的子弹,有时却会被屁股底下的钉子扎痛。
仓促赶来的李弥并不知晓自己指挥部下方的秘密,居然坐在火山口上指挥大军作战。
抽刀切去封泥,浓烈酒味立即充满了窖子。
李虎巍腰间悬着一颗手榴弹,但似乎并无把握引燃这些高烈度酒。
马兰像是猜到他心思,小声提醒道:“子弹,咱们把火药都取出来,俺带着钳子呢。”
“你哪来的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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