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国富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拉着他坐进路边小茶摊,叫掌柜沏了一壶热茶,笑嘻嘻道:“看来,敌人早就掌握咱的来意,之所以没有下手,是指望一路闻着咱俩的味儿,嗅出重庆地下党的位置,说明重庆的同志们还没有暴露。”
李虎巍虽没做过特工,但也立即听懂他的意思,端起茶碗轻轻嗯了一声。
“船上那几个女特务长相平平,重庆本地男人普遍身材瘦小,她们乔扮男装,轮流跟踪咱们。”邢国富狡黠地眨眨眼,一切都逃不脱他的锐眼。
“你咋知道的?我是丁点没看出来。”李虎巍只觉得他神通广大,这些老侦察员眼光毒辣,常人远不可及。
“起初还不能确定,我有意将她们引上石子路。这帮女特务虽经过训练,但穿惯了高跟鞋,石子路上容易卡鞋跟。现在虽换上男人布鞋,走路姿势却免不了扭扭捏捏。”老邢分析地头头是道。
“那咋办?”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邢国富早有主意,拉上他走街串巷,一头扎进当地“棒棒儿”的圈子,用几个铜子换得一身做苦力的行头,约好了分头行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邢国富早有主意,拉上他走街串巷,一头扎进当地“棒棒儿”的圈子,用几个铜子换得一身做苦力的行头,约好了分头行动。
清一色的草帽竹担,两人马上达成了“大隐于市”的效果,凭空在特务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七兜八转之后,两个乔装的“棒棒儿”来到重庆市里最大的医院——国民政府中央医院重庆分院。
这是一座有棱有角、宽大气派的四层建筑,原先并不属于这座城市,1939年时为避战火迁来重庆。
在战争状态下,大医院变成了半军半民的状态,门口立着持枪值岗的宪兵。
“走,绕后。”邢国富将肩头的竹担提了一提,他模彷能力极强,一招一式像极了本地苦力。
李虎巍瞥了一眼院内行色匆匆的医护人员,小声发问:“不会就是这里吧?”
“少问,跟着走就是了。”
两人沿围墙绕了半圈,只见医院后墙立有一道封紧的铁闸,在阳光下闪着乌亮的光。
“好了,等着,等出人。”邢国富将他拉到一边,警惕地观察闸门那边的动静。
“出人?出啥人?”李虎巍感觉心里实在没底。
“死人。”邢国富的笑容有些瘆人。
话刚说完,被漆成深黑的闸门突然颤抖了一下,像个不经意间发出沉闷咳嗽的耄耋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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