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你不是想要单干吧?”从他看似漫不经心的一番话里,李虎巍闻到异样的味道。
邢国富端起望远镜反复观察前方扇形视野,铁丝网的另一头尽数笼在雨中,此时用目力侦察是无济于事的。
敌人可能隐藏了千军万马,也极可能只是一出“空城计”。
“这场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咱不能在这瞎耗,但敌情当前,不能没人管。你俩先回,我在这儿盯着。”邢国富具体啥级别不清楚,但身为师部直属的侦察员,想必也是个官儿。
再说,纵使没有职务高低,眼下三人之中,论侦察能力当然是老邢数第一。至于老赵,甚至算不得军人。
要是这会儿和老邢对着干,那就是在质疑他老侦察员的资历了。
“没时间磨蹭了,向余主任详细汇报情况。行动开始之后,咱们还是在这里碰头,我等你们。”话音方落,邢国富泥鳅似的翻进草丛,连影子也找不着了。
野外潜伏十天半个月,对侦察兵来说并非难事,可老邢武断专断的作风让老赵颇有些意见:“三个去,两个回,我咋个和余主任交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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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途中,老赵气休休地一路没说话。
待回到地下武器库时,李虎巍发现聚集待命的地下党员几乎多了一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从这些人玩枪的手法来看,没有一个是菜鸟,这让他稍稍心安。
邢国富的自作主张让余曼左右为难,老邢是二野派来的支援力量,二野与她虽非直接隶属,却也是理论上的上级,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确实不好交代;但以当时侦察现场的敌情判断,邢国富的决定并无不妥,至少能让此次行动的风险降低不少。
营救行动代号“燃城”,除去余曼这支主力,还有若干分队从各处增援,参与行动的作战人员在百人之上。
利用行动前的间隙,李虎巍向众人传授了不少射击要领和战术经验,当年温盖特的远距离渗透作战理论,居然在重庆派上了用场。
所有人几乎都抹去了性别,自觉融入整体化作机器零件。
余曼将一头长波浪剪成齐耳短发,肩上一支削短枪托的冲锋枪不离身。
“干吗用这个?汤普森不比它强?”李虎巍挨近她坐下,论年纪,余曼该是有家有儿女的母亲了,可从没见过她提及家人。
“花姑娘用花机关嘛。”一向严肃的余曼此刻居然开起了玩笑。
“余姐,你说的是……家里的花姑娘吗?”他猜想她或许有个女儿。
余曼收起难得的笑容,低头凝视掌中黄澄澄的919毫米手枪弹,喃喃说道:“你是算命的么,还真是说中喽。家里是有个姑娘,小名叫小灵芝,和她爸爸呆在一块儿。”
“小灵芝……老灵芝才值钱嘛。”他装作不正经地嘻嘻发笑。
这句玩笑开得有些没大没小,可余曼竟没有动怒,反而回以微笑:“老灵芝……你是在说我么?”
“就是嘛,老灵芝是一味好药,你看看这些赶来投奔的人,哪一个缺得了你?”在异性面前一向词穷的李虎巍,同余曼说话却是油嘴滑舌,这一点令他自己也很难弄明白。
“想不到,组织上给我派了一个小马屁精过来,”她舒心地笑了笑,脸上的皱纹似乎平复了许多。
见她乐于同自己聊天,李虎巍便又问道:“那么,小灵芝她还呆在家么?家离这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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