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乍响,敌情如焚,促使余曼下定决心取消行动。
医院中的秘密估计已全盘暴露,游击队唯一的选择,就是撤到峰峦背后,寻机策应二野解放重庆。
半数队员刚刚撤下山坡,队伍里突然有人喊了声:“快看,前面有情况!”
所有身佩望远镜的人不约而同进入了观察状态,余曼干裂的嘴唇动了动,眸中光彩重现,轻念一声:终于来了。
百多颗沉沦的心脏,一瞬间又恢复了季动。
距离铁丝网四百多米外,踉踉跄跄押来一队穿囚服的人。他们被用麻绳前后串联,头部用不透光的黑布蒙得严严实实。
囚徒队伍大约二十来个人,一个排的军统警察荷枪实弹贴身押送。
李虎巍仔仔细细扫过每名囚徒的身形,发现队伍中居然有一名身子单薄的孩童。
“是小灵芝!”不知是谁冒出一句来。所有熟悉余曼家庭情况的队员,心脏全都揪急了。
“全体检查武器弹药,剪断铁丝网,准备进攻。”活力重新被注回余曼体内,她快速拔开冲锋枪保险,目光中不仅有战意,还有母性。
地下党员们群情亢奋,对他们很多人来说,全国解放在即,再不投身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会成为终身憾事。
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自军统内部的情报无疑是真实的,难道一切只是无谓的杞人忧天?
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那声手榴弹炸响,但李虎巍悬着的那颗心仍然难以落地。
“余姐,我建议留三成同志下来做预备队,万一攻击受挫也好有个接应。”老邢的无端失踪让他不敢有半分乐观,眼前的气氛太过诡异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余姐,我建议留三成同志下来做预备队,万一攻击受挫也好有个接应。”老邢的无端失踪让他不敢有半分乐观,眼前的气氛太过诡异了。
老赵熟练地用剪线钳将铁丝网撕开口子,两个手端捷克轻机枪队员率先穿网而过。
余曼的心思全在小灵芝身上:“要不你留下来吧,我主你客,客随主便,天底下没有让客人去送死的主人。”
猫腰疾进的队员们从李虎巍膝边鱼贯而过,人人脸上写着战斗的渴望。
“让在场唯一的正规军人枯坐后方?那是对我的污辱。”他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余曼穿过铁丝网,轻轻瞥来一眼:“嗯,我尊重你的选择,也请你尊重我们的选择。”
游击队在人数和武备上占据优势,以各式自动武器为主,两挺轻机枪提供了可靠的火力保证。
他们以攻击队形慢慢展开并接近目标,囚徒们已被喝令列成单排,行刑士兵们平端卡宾枪,生死系于一线。
“打!”余曼第一个扣响扳机,弹雨如灾时飞蝗扑向行刑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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