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被突如其来的饱和攻击打得措手不及,连起码的还击都省了,丢下十多具尸体逃之夭夭,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一触即溃。
整场战斗就像一首没哼完的小曲,枪声只在山谷间回荡了不到二分钟,甚至许多队员的手榴弹捏在掌中还没来得及扔出去。
意犹未尽的渺小胜利让他们略有遗憾,传说中的军统警察旅实在不堪一击。
“一半人留下警戒,剩下的跟我来,在敌人增援前救出所有同志!”这一刻,余曼的眼神中突然灌满了幸福,目光完全集中在小灵芝身上。
她叫了声“小灵芝”,甩脱了冲锋枪,发疯似地奔向小囚徒,左手做出拥抱的姿态,而右手则试着去摘掉蒙头的黑布。
黑布被掀开的刹那,一张充满恶意的男孩面孔从黑幕背后露了出来,那是军统警察旅特招的娃娃兵,眼中放射着令成年人胆寒的杀气。
娃娃兵看似纤瘦稚嫩的小手闪电般地将匕首捅进余曼的小腹,然后转动刀柄狠命一划!
早有防备的李虎巍抬枪便射,子弹冲击力把瘦弱的娃娃兵打飞了数米远。
一时之间,余下的囚徒们纷纷摘掉蒙布,串联的麻绳也自动解开,特务们左右手各执驳克枪,朝正沉浸在盲目喜悦中的地下党行动队散布死亡。
李虎巍只得仓促卧倒射击,茂密的野草让他的火力变成了盲射,头顶上方充斥着子弹钻破人体的噗噗声。
战友们成片成片喷血栽倒的画面,让余曼暂时忘却了腹部撕裂的剧痛,她口中呜呜大叫,双手拼命将流出的肚肠收拢回腹内,尔后扑向几秒前被自己亲手抛弃的冲锋枪。
几乎同时,身后一名军统警察大踏步走近,毫不犹豫地在她太阳穴边补了一枪!
这记枪响很快淹没在怒海狂涛般的激战之中,警察旅的人马正从四面八方支援过来。
所谓的警察,战斗力远胜正规军,各式重火力轮番登场。
小树丛边一台事先部署好的“厄利孔”20毫米防空机关炮卸去伪装,露出狰狞的面孔,恐怖的2072毫米高爆弹扫荡了狭小的作战空间,掀起片片血与肉的花朵,很快阵地上就不剩几个活人了。
死去多时的余曼保持着战斗姿态,太阳穴上破出的创口已经停止淌血,最后的记忆定格在丈夫搂着女儿冲她微笑的画面。
天堂里没有家破人亡和生离死别,但仍在人间的李虎巍需要继续为生存而战。
汤普森弹匣已经打空,他匍匐倒在血泊里,嘴边粘着战友们的内脏碎块。
机关炮的威力足以将人体扯碎,在阴谋和装备差距面前,他们没有半分胜算。
“你们几个把坑挖好,手脚麻利点,把死掉的红党分子就地埋掉!”
“费那个劲作啥子,浇汽油一把火省好多事嘛。”
“瓜娃子滴敢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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